十岁再说。”
又向苻晏道:“是我们叨扰了,这就告辞了。”
苻晏笑道:“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往后大家都在洛阳,说不得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若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大可说与我听。”
那小姑娘似乎有话想说,但妇人伸手一拉,又将她拉了回去。
苻晏隐约觉得这几人藏着事,但看在她们初来乍到的份上,又不好发问,只能眼看着这两人走回到了同伴身边。
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未即刻离开,而是又在原地交谈了一阵子,才由那妇人又走了回来,开口问道:“可否……再向你们打听一件事?”
苻晏语气温和:“都说了不必这么客套,问来便是。”
妇人微微松了口气,但仍有几分忐忑,小声地发问:“那个……我们只知道永安陛下是个好皇帝,但不知道,这洛阳的长官还有那留守在此的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长得会凶神恶煞,办事蛮横吗?”
刘勃勃和苻晏对视一眼,忽然各自笑出了声。
这前来洛阳投奔的百姓已不知有多少了,但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
苻晏年长稳重,刘勃勃却是已经忍不住摘下了草帽,指着自己那张俊俏的脸,一边笑一边发问:“敢问,您觉得这张脸凶神恶煞吗?”
妇人愣住了片刻,缓缓了发出了一声“啊”的轻音。
她骤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猛地拔高,满脸都写着惊愕:“您您是此地的将领?”
刘勃勃摆了摆手:“不仅我是,她也是。”
“可是……”妇人惊愕地看向了先前还被刘勃勃指给她们看的土方,难以置信,为何一个将军在干的是这样的体力活。
“很奇怪吗,”刘勃勃道,“这洛阳地界早有民谣传开了,说将军挖渠多,是为了身先士卒。此地的水渠年久失修,若不人人都来搭一把手修缮,要如何保证粟米有水源灌溉,能够安然长成?”
“您也不必担心我们会在此地当个土霸王,陛下在后方看着呢,哪会让我们为非作歹。”
“不不不,我绝不是担心将军做恶事!”妇人脱口而出,“我是怕我们刚来此地,就被将军不管不顾地征兵!”
她们怕的是这个!那又与逃离了狼窝再进虎穴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