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胸前,已有一把大刀从后方穿透了他的胸膛。

在他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长孙嵩抬手招呼,便有数名士卒飞快地窜入了屋中,其中的击缶悲歌戛然而止。

“为……为什么啊?”

长孙嵩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叹气:“这个问题,你去问太后吧。”

拓跋觚又哪里只是拓跋珪一心除掉的弟弟。

他的母亲是拓跋珪的母亲,他的父亲却是拓跋珪的祖父!

拓跋珪的父亲死后,他的母亲被他的祖父夺去,有了拓跋觚。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如今魏王正要与应帝抢夺战局,最怕的就是后方不稳。

国中早因天幕的缘故,隐隐出现了一派求和之人,而这一群人若要成事,显然不能指望于拓跋珪扭转心意,只能另外扶持一位新君来和他相抗。

还有什么人,会比拓跋觚更合适呢?

若他是个庸才也就算了。没听到这段将军是怎么说的吗?说他熟读经文,备受燕国宗室的尊重。

那还是,永远留在此地吧。

“将军。”士卒擦去了刀上的血色,向长孙嵩问道,“我们要如何向城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