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要不然,我们不等天幕结束,现在就去报名?”
那倒是也不用这么着急,万一天幕之上还有什么很重要的消息需要让他们记住呢?反正应当也不会持续太久的。
姑且先再听一会儿吧。
【……我们也其实已经可以看到这几年间永安陛下的成长。】
【和内部势力的夺权斗争,非但没有让她只将眼光放在近前的一亩三分地,反而让她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之前的永安迷茫地用各种方法来尝试,在发觉寻常手段无用后,决定自己来担起这份重任,而现在的永安则在有条理地铺开框架,哪怕被别人认为举止荒诞时也绝不退让,应当已经有了天下舍我其谁的觉悟。】
【这个天下,不止是汉人的天下,也是整片中原大地,甚至是囊括了更远地方的天下!】
北方众人的脸色在先前就已很不好看,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更是如丧考妣。
他们又怎么会忘记,在当年西晋的八王之乱后,五胡各族有了蜂拥南下、入侵中原的机会,对着天下人口最是众多的汉人举起了屠刀。
既然永安心中认定的天下,已是有着更为广阔疆土的天下,他们又要何去何从?
尤其是,作为已经与她为敌的魏国和秦国的子民,他们天然就站在了永安的对立面!
或许也只能指望,魏王在败退撤回草原的时候,能将他们给捎带上,免得反过来变成了汉人的食物。
“……可你们忘了吗,天幕在一开始就说了,魏王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
“是,是啊。”
在天幕的那段历史上,拓跋珪死于拓跋绍与贺夫人的合谋之下,最后接替他位置的,是他的长子拓跋嗣。
但自拓跋嗣被从禁足中重新释放出来到现在,众人虽然见他举止沉稳,并未因此前的种种惊变而慌乱,却从未见到,他有什么真正的过人之处。
面对南方的那位永安大帝,就不太够看了。
那他们的前路,又在何处呢?
在他们的满腹忧虑之中,天幕的声音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