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陛下如今的地位,或许会扛着压力,也要让女官选拔步入正轨。
若是家中的男儿一时半刻之间还无法成才,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倒不如……
“你此次回去,就给茜娘再请个先生,让她用心备考。”有人说道。
就算没有女官选拔,若学问深厚,遇事裁决有度,这不是还有谢道韫这个案例在前可以作为参考吗?
像她一般能得陛下青眼,进而出仕,未尝不是一条门路。
先前他也不是没瞧见这情况,只是朝堂上官职空缺不少,迟早还有他们的机会。可这天下取士的消息一出,又要强行扭转过习性来,着实是难呐!
还不如看看家中女儿有无这个机会。
他刚叮嘱完了前来探问的仆从,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讥诮的冷笑。
被人逮住想要走不寻常的门路,本是让人有些赧然的。
可这男子回头就见,发出这声冷笑的不是别人,正是同在此地守墓的谢重,他刚有片刻尴尬的神色,顿时又变成了还回去的冷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有五子一女,可以各方下注的谢景重。”他拱了拱手,“您是不必如我这般叮嘱,令嫒都已在陛下身边了。”
“……你!”谢重顿时额角一跳,面色难看了下去。
在这里的谁人不知,他和谢月镜眼下到底是何关系!就算谢月镜得势,也与他和他的那几个儿子没什么关系。
偏偏那先前说话之人无心同他纠缠,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向着天幕看去,继续听着这神迹阐述。
……
【皇帝得到了自己的陪玩,得到了一批看似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的士人,也从周围的声音里听到了兴复晋室的希望。多好啊。】
【他先前不得不向太后妥协、向桓玄妥协,拿出楚王这个封号,心中倍感憋闷,但现在,总算在周遭新人的言语中,找回了自信。】
【他也产生了一种很是错误的观念,觉得太后并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个囚禁于深宫的傀儡,选择忘记太后之前几乎在京口另建“小朝廷”的事情。】
【桓玄则自认为拿到了进一步争权所需的各方面人才,同样向永安表达了善意。他的错误认知和皇帝稍有不同】
【桓玄的想法是,永安的所作所为透露出了一个信号,南方内部会有政见分歧、谁主谁次的纠纷,但在同时还面对着蓄势待发的外敌,那么在这个时候,就算她和桓玄不可能一个做谢安,一个做桓冲,有人先行放弃一些东西,但可以结成另一种攻守同盟的关系。】
【在这种联盟之下,对抗北方的大方向是一致的,要暂时遏制住士族犯蠢的行动是一致的,要尽可能地从朝野之间发掘出可用的人才,这一点上也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