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恢复成正常人了。”

她伸手，紧紧抱着唐琳晚。

“我能记起全部，我记得白天的你，也记得晚上的你。”

唐琳晚整个人脑子都快宕机了，差点没处理过来这信息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恢复了？”

她缓缓问出口。

“嗯。”

赵星檬双手摩挲着她的臂膀，一点一点靠得更近，鼻尖蹭着她的脸颊。

“姐姐。”

她软着声音喊，和白天那个没什么区别。??|

唐琳晚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要知道这搁在以前，晚上的那个是怎么都不会叫出口。

可现在却变了，喊得这么自然。

…

赵星檬恢复这件事，无疑是整个赵家的喜讯，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但草药师却给人泼了盆凉水。

“万事不要高兴太早，造成你们这个病的根本原因还没解决，说不定随时就会复发。”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这盆冷水却没把人高兴的心情浇透。

赵星檬换上一件衬衫，打算出门去庆祝，唐琳晚也被她带着，一路走出了门。

“你要去哪儿？”

唐琳晚问对方，赵星檬这么跳脱的样子，倒有点像白天的。

但两个性格现在融在一起，她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去好玩的地方。”

赵星檬凑近一点，几乎是贴着唐琳晚的耳朵说话。

“姐姐,以前我太笨了,什么都不懂,现在不一样。”

“你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

唐琳晚上下打量对方，没看出什么特殊的模样。

“我知道怎样让你开心了。”

赵星檬笑得跟只乖巧的柴犬一样，那有些自满的表情，和之前呆萌的萨摩耶还是有些区别的。

唐琳晚还没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赵家的司机就已经开车出来了。

赵星檬牵着她的手。

两人上了车，在路上赵星檬还是老老实实的。

“可是草药师不是说了，要让你稳定一下情绪，不然很有可能会复发的。”

唐琳晚有些担忧的提出。

要是一不小心高兴的太过头，分裂出更多性格就糟糕了。

赵星檬的病情是有些忌大喜大悲的。

“没事。”

赵星檬看着唐琳晚。

“反正无论是怎样的我，都会喜欢你，不是吗？”

唐琳晚沉默片刻，她摇了摇头。

“可这对你有些不公平。”

“琳晚，即便只有一天，我也很知足了。”

赵星檬慢慢靠了过来，她伸手捧着对方的脸，眼神认真。

“我是没想到的，我以为我这个病会持续一辈子。”

“可是,当我完整的出现在你面前时，这种感觉是很新奇的。”

“我不再只有一种情绪，单独的想占有或者毁灭。”

“我有很多个情绪，我懂得克制自已。”

赵星檬几乎把下巴贴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些宠溺。

“我知道，神像不会放过我的……”

“没有一个赵家人可以逃脱，但是，只要能见你，我就很开心了。”

唐琳晚一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