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看着杨兴平,问道:“你还真想辞职?”

杨兴平抽了根烟:“本来想,我妈说我辞职她就上吊。”

裴青大为震惊:“也不用这么狠。”

杨兴平叼着烟,说道:“后来被调到市局,我就接着干了。辞职回家,永无宁日。”

三人跳过拆迁这个话题,还是要找刘行。

听快递点的人说,刘行送快递送了两年,自从听说要拆迁,他心思就不在工作上,等到拆迁款一下来,班都不上了,和他说辞职,说完电话就挂,简直拽飞了!

徐安忽略他话里话外的不满,直接要了刘行住址。

快递点的中年男人道:“他以前住渔湾村,每天早晚跑,现在拆迁了,谁知道他到哪儿潇洒了。”

三人只好自己查,查到刘行最近消费记录频繁,最近的一次消费是在一家夜场。

杨兴平忍不住把他的消费记录翻了翻。

“这几万几万的花,拆迁款都不够他花的,日子过的有今天没明天。”

徐安:“这种突然暴富的拆迁户,没染上赌瘾就算不错了。”

裴青看着杨兴平,说道:“你知道你的眼里是什么吗?赤裸裸的嫉妒!”

杨兴平:“用得着你说。”

他那支烟叼在嘴上,裴青实在看不下去,把那支烟从他嘴里抽走。

“我不吸二手烟。”

杨兴平不满:“你事怎么那么多。”

裴青:“不服憋着。”

三人准备去夜场捞人。

夜场里灯红酒绿,缤纷的灯光,五颜六色的酒水,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姿婀娜的陪酒女,都能在这儿看到。

在高昂的音乐声中,三人找到了喝的醉醺醺的刘行。

刘兴在夜场和女人们玩,他玩的朴实无华,谁输了就脱件衣服。

一堆姿色各异的女人之间,刘行衣服皱的像酸菜叶,脸上洋溢着油腻的微笑。

徐安后悔没把扫黄组的带来,这可都是业绩。

裴青看着包厢里穿的清凉的女人们,再看看刘行到处乱摸的手,眉头皱了又皱,有点反胃。

这拿到拆迁款才几天啊,就成这样了?

在一堆女人们的娇嗔声中,徐安和杨兴平把刘行拖了出来。

刘行喝多了,脸通红,被徐安和杨兴平拖出来时,两只手在空中飞舞。

裴青嫌弃:“臭死了!”

杨兴平也觉得手上有点脏。

他和徐安把人拖到一个空包厢里,见刘行不清醒,拍了拍他的脸。

“醒醒,醒醒!”

刘行被拍醒,纳闷的看着面前两人,嚎道:“你们谁啊!香香,香香呢!我的香香,你怎么老是躲,来,要躲躲我这儿……”

徐安把证件拿出来给他看,冲他吼道:“警察!”

刘行被吼得耳膜一震,不服气:“什么警察!我还天王老子呢!”

杨兴平打开包厢自带的酒水,往刘行脸上一泼。

“哗啦”一声,刘行抹了把脸。

“我草你大爷!”

他站起来,要揍杨兴平,又被徐安拽到沙发上。

杨兴平翻了个白眼:“这不就醒了吗?”

裴青见刘行终于能在沙发上坐好,好好看着他们,松了口气。

徐安把一张照片递过去,问刘行:“你在大庆路送快递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吗?”

刘行的目光在照片上扫了一下,突然顿住。

“这人啊!”

他一拍大腿。

“我知道!就是那个时不时来找余乐群的人。”

裴青问道:“你和余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