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本质,不过是换取生活所需,再加上一点人生价值感的体验罢了。

但许月亮打开了话匣子,跟她讲直播都是干什么,主播和平台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会遇到什么奇葩的观众和竞争对手,讲她以前几乎不请假,直播间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其实累得要死。

讲她嗓子会哑,讲她韧带拉伤那个月发明了只上半身动的舞蹈,还讲了点因为这个职业受到的歧视,然后就满脸愧疚可怜兮兮地跟林绮眠道歉,说放了她鸽子,害她不能去旅游还感冒了。

林绮眠偷偷地乐,这的确是许月亮害的。

许月亮每说完一段,就会停下来看着林绮眠,下巴搁在抱枕上,歪着脑袋,一脸期待。

林绮眠回应她的话题,自然便要平等地分享。

她把自己平日里那点不耐烦掰开了讲,说得多了,觉得工作的确是一件非常麻烦,让人深恶痛绝的事。

两人有了共同的敌人,目标一致,吐槽万恶的资本家。

说得渴了,许月亮有品种丰富的饮料喝,而“生病”的林绮眠,只能喝凉白开。

就这么聊到太阳西斜,许月亮跳起身,问林绮眠:“还要吃那么多菜吗?”

林绮眠:“够我们俩吃就行。”

许月亮笑起来,夸奖她:“忆苦思甜,学会不铺张浪费,林眠眠同学真是个孺子可教的好同学!”

林绮眠:“还真让你叫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