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很多时候我们看的就是人,事在人为,人不同,结果就会完全不同,小邓总,你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我?”

“对,就是你。”姚叔望着我,笑道,“小邓总,你已经出师了,我这个老头子,再也教不了你了。”

姚叔说,他不赞同这个计划,是因为这些年林州行狠厉太过,他担心以这样的风格行事,对付丰海和罗海韵,会生隐患。

姚叔甚至认为冯江的事件也是一个警告,但其实这并不代表他认为这件事的目的和计划本身有问题,而在于人。

不能是林州行自己去执行,他是一柄没有鞘的剑,需要一双手来握住他,姚叔说,原本整个百乐,已经没有能拉住他的那双手,但是……

但是他现在躺在医院呢!我已经知道姚叔想说什么,及时打断,笑了笑用一句玩笑话带过,天天疼得要命,想刺谁也刺不到啊。

姚叔也跟着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下去,只说,谁年轻时不受点苦,小林董啊,还是太娇气。

姚叔既然同意,那么董事会的支持也就大体有数了,陆鸣东现在也是百乐的董事会成员,我都不必特意问他,也知道他一定会支持,并且,一定会想参与。

??158 信用就是金钱

【 陆鸣东伸手,指尖在我面前的桌面敲了敲,微微眨动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又笑了一下,小清,你很会谈 】

某种程度上陆鸣东和林州行是一样的人,他们对利益天生有着敏锐的嗅觉,也有着无法抑制的追逐的渴望。

这两个人外表上看起来都不像赌徒和投机者,一个冷心冷情,一个春风和煦,却一个极爱冒险,一个极有耐心。

看起来南辕北辙,实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只要看到机会,都心无旁骛。

所以我找陆鸣东来,根本就跳过了试探环节,直接问他,怎么办。

陆鸣东当然没那么容易进我的场域,他不紧不慢地先问林州行怎么样了。

陆鸣东确实提过想去医院探望,但林州行打死也不会让他看的,当然拒绝。

我笑了笑说:“你想让他怎么样?”

陆鸣东当然听出我话里若隐若无的揶揄,却一向好涵养好脾气的温柔,根本不在意,还顺着这话开玩笑:“可惜他没怎么样,要不然这么大的百乐,可就姓陆不姓林了。”

“可轮不上你。”我也继续跟着这话往下接,也开玩笑说,“我和林州行还没领好离婚证呢,若有什么,也是先姓邓。”

陆鸣东含笑道:“是,如今也是邓总。”

陆鸣东的话虽然是玩笑,但其实也有八分真,如果林州行真有什么事,陆鸣东会是最先动起来的人,但如果林州行没有什么事,那陆鸣东又是坚定的百乐股东立场。

是敌是友,随时是可以变化的。当下既然是友,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废话的,直接问他对南海韵美的事情怎么看。

在我意料之中,林州行一向如此,谁都不可能讲,对陆鸣东更是防着,他和欧洲私募股权 GVC 的联系也是越过陆鸣东的,实际上同样是资金来源,GVC 能参与,南洋信托也能,但林州行偏偏不过陆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