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奇怪道:“你问我吗?”

“对。”我说,“我很有原则的。”

这男的居然笑我,胸腔震动:“傻得还挺特别。”

我恼羞成怒,推开他的手:“不愿意算了!”

“愿意。”那人轻轻笑道,“你对我有兴趣?”

“是啊。”

“你喜欢我?”

我笑嘻嘻地说:“那不一定哦,我对很多男人都感兴趣的。”

“感兴趣,不等于喜欢?”

“当然啊。”

“是吗?”那人俯身下来,手指放在我唇边蹭了蹭,好像在勾勒形状一样,专注而认真地盯着我,低声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哎呀,问住我了,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好像也没想过,但是我努力而听话的想回答问题,就凑近,神经兮兮地在人家耳边吹气进去,小声说:“我只知道我讨厌什么样的男人。”

“嗯?”

“我讨厌男人有虎牙。”我说,“非常讨厌。”

“为什么?”

“就很怪呀!”

“哦……”那人捂住嘴感叹道,“这样啊。”

我紧张地问:“你没有吧?”

“我没有哦。”

很好,我放心地吻上去,舌尖甜腻的卷起来,这人嘴里有股话梅一样酸酸甜甜的味道,更偏甜一点,像淋着细密的春雨,所有的衣料都潮湿着贴在皮肤上。随后是湿热的河流在身体里苏醒,冲刷着每一根神经,浑身都软得没有力气,只能靠在人家怀里,攀附着身躯,把自己交给对方,发出那种轻轻的、细细的呻吟还可以吻深一点,再深一点,因为现在很舒服,但舌尖被什么东西刺痛,像瓷片的尖角,我忽然反应过来,推开他。

推动了一点,但不多,那个人一改方才的温柔神色,捏着我的下巴放正我的脸:“邓清,你好好认认,我是谁?!”

我的酒醒了一半,我端详着眼前这张靠得极近,被放大了好几倍的脸,杂乱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

“林州行。”

怎么会认错?林州行紧紧蹙着眉,见我唤对名字,眉目终于舒展开,夸奖似的笑了起来,露出他嘴里那颗阴森森的虎牙。

我突然觉得怀念,伸出手摸了上去,林州行愣住了,但没有不让,反而像马戏团那种驯化好的狮子一样,垂下眼睛,乖顺地半张着嘴,指腹刮过尖锐处,我轻声“嘶”了一下。

舌尖裹过我的手指,林州行含糊地抿了一下,轻声问道:“疼吗?”

我摇摇头。

按着我的肩膀推倒在沙发上,这次是他吻了下来。

我很想你。

他的吻又轻又急又密,像浅雨落在沙滩,缓慢地渗进去,抱着我起身去了卧室,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方形塑料包装的……我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见我盯着,这男的居然还解释起来:“没有别人,这是以前没用完的。”

我瞪大眼睛,那副样子在别人眼里肯定傻极了,因为林州行又笑出声了,半蹲着,摸了摸我的脸:“真的认识吗?”

“认识。”

他手上不停,解开自己的衬衫,又来剥我的裙子,本来系带散开,已经是半穿半露,欲盖弥彰,他嘴上还要再问,多此一举,声线再轻柔,也是徒增恼火。

“愿意吗?”

“别问了!”

“好。”林州行扣着我的手腕压下来,我听见皮带扣落地的一声闷响,不安地动了动,却发觉整个人被压制,已经被人握在掌心。

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笼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投入,我把数年不见的腰背腹肌都摸了一遍,指尖触及之处都是滚烫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