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他说。

语调温柔又平和。

他对自己的疼痛却一字不提, “不要急。”

可?我不管。

脑子一团浆糊, 心里的那股糟糕的不满积压得太久, 搅得人昏昏沉沉, 我只?想要得到我想要的。

我反逆地?咬了一口, 牙齿碾磨,成?功地?感受到他安抚我的手一颤。

他的发丝略微汗湿,贴在脸侧。

一直上翘的唇角终于有一瞬间?失去了一直的温和平静, 微微抿起。

他的手捧起我的脸。

“林小姐,”他注视着我, 隔着金边眼镜的镜片,眼下的肌肤都泛红, 字说得很慢。

“不能这么咬。”

青年?的手,刚一抬起,就被我抓住了手臂,按在了身?侧。

“别动。”我含糊地?说。

我不想讲理,我只?想*他。

我撑起身?子,强硬地?用手贴上他的脸侧,把他的脸按倒向另一边。

像是小狗一样,蹭他的后颈,嗅他的气?味,舔那块皮肤。

可?是不对。

他是好闻的,但是不对。哪里不对?

“beta没有办法被标记。”

青年?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咬下去不会有任何作用。”

我并不想听?,又拱上了他的后颈,鼻尖抵着那块皮肤嗅。

张开唇,尖锐的虎牙抵上,就要咬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掰住了我的下巴。

将我推开了一点。

镜片后的眼眸,睫毛长又潮湿,白秘书注视我。

他的语气?很温柔,“林小姐,这样咬的话,我会疼的。”

“你不想我疼的,对么?”

我们的脸贴得很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不止一次。

在书房的书桌上,在我哥的办公室,在他受了我哥嘱托,来接我放学的车上。车的前座。车的后座。车的引擎盖上,天光亮丽,四野无人。

我被他抵着,仰视着他,暂时没有动弹。

我想要思考他的话,但是思维无法转动,只?能机械地?望着他的眼眸。

不行吗?

可?为?什么不可?以?

我的手伸出,被他握住。

“林小姐,那是工作会被人看见的地?方,”

昏暗的卧室里,只?有一缕夜色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穿着浅色西装的青年?

在我的不满再度冒出来之?前,温和地?提出了解决方案。

他拿住我的手贴上他的胸膛,唇角微微上翘。

“……其他,都可?以。”

……

说实话,我对易感期并没有太多反感。

在小说的设定里,狼人们遇到满月要变成?臭烘烘的狼,吸血鬼被日光照耀会变得极其玛丽苏的亮晶晶,而言情?霸总男主?只?要生病一定得是保持苏感的胃病。

相比之?下,身?为?alpha的我只?不过是一年?发个两三次情?,这种非常适合海O文学的限制级设定,怎么看都比他们高级多了。

就像现在,我的初恋白秘书的手抚摸在我脑后的头发上,时而收紧用力?,时而颤抖,但还是依旧温柔地?抱住我,任我埋在他的怀里。

我撑起身?子,注视他根根湿润的弯长睫毛,眼镜被摘掉之?后,那种他身?上本来温润的的距离感消失殆尽。

让人会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是爱你的。

但脑子不清醒的我在想,爱没有用,说爱想要触碰又收回来的手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