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里昂见我不善的目光,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随即嗓音低哑地笑?了下,听起来很诚恳,“你要?结婚,我是好心来帮忙的。”

“你能?帮什么忙?”

“我认识赫洛斯。我就是他的联系人。”

他那双狭长的眼慢慢扫过我,鼻梁上的小痣都惑人,“这样能?帮忙了吗?”

我慢慢松开了手。

“所以?赫洛斯是……”

“我妈妈的弟弟,就是我的舅舅。”

我看了他一眼,都是法国人,不那么奇怪了。

“他出轨被小时候的我看到了,所以?欠我个人情。”

“?”

“他哭着求我不要?告诉我舅妈。”

“?”

“但是我告诉了。”

“?”

“但没?关系,我舅妈也出轨了。”里昂露齿一笑?,“所以?他们俩都欠我人情。”

我:“…………”

都是法国人,我竟然更不奇怪了。

我在这儿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歧视道歉,转头一看,发?现里昂正在整理他自己的衣服,他认认真真地抚平衣领,又将袖口拉扯收拾好,还细致地整理了一下发?型。

“你在干嘛?”

我这才发?现,教授以?往穿得风骚气息都能?从骨子里透出来,今天竟然穿得格外禁欲,甚至衬衫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

看起来像个修士。八百年没?搞过黄色那种。甚至听不懂黄色笑?话那种。

禁欲。

跟里昂。

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实在是太离奇了,我立刻警觉起来。

“里昂,你准备干什么,我警告你”

“没?什么。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婚礼的礼服挑设计,总得双方一起挑,双方的意?见都要?听一下,对不对?”

眼眸挑起,他冲我微微一笑?。

“……”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看就好了。”

他随即推门,又走回?了包厢。

“好久不见,贺枕流。”

黑发?教授脸上甚至带着谦和平和的表情靠近贺枕流,让我看得心惊肉跳。

“等下,里昂,喂,你要?说?什么……”

里昂大步走到贺枕流身边,弯下腰,规规矩矩地伸出一只手,微笑?道,几乎低眉顺目,

“贺枕流,我们之前见过,在加栗的生?日上,我原来是加栗的邻居,也是L大的教授。”

“我们以?后应该也会常常见面的,想着我们这次能?开始熟悉一下就好了。”

“你觉得呢?”

“加栗她不会生?气的。”

贺枕流:“……”

我:“?”

我在旁边匪夷所思地看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春风拂面握手。

我内心小舒了一口气,这看起来……竟然还挺和谐的?

-

但我没?想到,这还没?算完。

阳光明媚的落地窗前,我和贺枕流并排坐在一排,对面是婚礼策划人,正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她的计划。

“大概就是这样,主要?是想要?跟你们确认的有几点,现在主要?是乐队和配乐的部?分?。”

“我听说?林小姐您这里喜欢的乐队gr

eys乐队目前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程都排满了。所以?这边有些?难办,您看要?不要?挑几个备选的?这样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