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有些认床,睡得不是?很熟,马上就?察觉到周围不同于自?己的其他气息。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随即便看到顾屿深的一?头黑发。
他那不知道是?个?什么姿势,好像是?抱着她的,但动作极轻,手臂都没有收拢,只是?将头轻轻埋在她颈侧。
南知动了动嘴唇,有点犹疑:“顾屿深?”
一?睁眼就?是?这场面,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顾屿深没想到她醒来,整个?人一?僵,片刻后又重新放松下来,“嗯”了一?声。
“你喝多了?”南知只能?找到这一?个?能?解释的理由。
既然这个?本想偷偷摸摸的拥抱被?发现了,顾屿深索性放纵自?己,浑身卸了力,将上半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
而后低声道:“可能?吧。”
南知推他:“你重死了,快起来。”
他不吭声,也没被?她推开。
她来回推了几次顾屿深也不走,她便也随他了。
两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待了许久,久到后来她都觉得这真是?自?己在做梦了。
只是?这梦的感觉怎么这么真实?
她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来气了。
说?到这个?……
南知忽然想到
昨晚因为顾忌两人第一?次睡一?起,她不好意思脱内衣,因此差点被?内衣行凶谋杀的事儿?,所以今天趁着顾屿深回来晚,她洗完澡睡衣里头什么都没穿。
所以,她和顾屿深现在只隔了一?条被?子……?
南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挤压感,瞬间就?红了脸,呼吸不畅,脸也越来越烫。
尽管隔着被?子顾屿深肯定感觉不出?来什么,但南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顿时又奋起反抗,重新开始用?力推他。
顾屿深原以为她已经放弃推他了,刚才松了力气,第一?下差点就?被?她推开,而后又轻松把她按回去了。
他双目漆黑,声线偏哑:“做什么?”
南知:?
还?好意思问她做什么。
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回来就?占人便宜都不觉得害臊吗!
“你理我远点。”
她现在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顺着脖子下去,连带胸口都是?滚烫的。
“乱动什么。”
“谁让你压着我,我都喘不上气来了。”
顾屿深“啧”了声,把两边被?子往里塞了塞,将人裹了个?严实。
南知手都被?束缚住,夹在身两侧动不了,眼看这男人占便宜占得愈发起劲,于是?便提脚去踹。
她胡乱蹬了几脚,没注意到男人渐渐加重的呼吸。
顾屿深喉结滚动,漆黑的眼看着她,哑声:
“还?打不打算睡了?”
我在
南知没反应过?来其中深意, 只看到他板着一张脸,顿时来了火:“到底是睡大晚上耍酒疯不睡觉!”
这回顾屿深松了点劲,挣扎间被子往下滑。
南知到底是不好意思穿睡裙,穿了件规规矩矩的丝绸睡衣, 只不过?领口被方?才弄乱了, 明晃晃敞着, 露出?里头白腻一片。
卧室里灯很?暗, 但她皮肤过?分白,竟还有些晃眼。
顾屿深只瞥见一眼,不可自控地停留一秒,而后迅速移开了视线, 不敢再?看。
南知闻到他身?上白葡萄酒的清新果香味, 以及烟草味。
男人深更半夜回来,身?上还沾染烟草味, 尤其是像顾屿深这样身?处名利场中心的人物, 由此发散的联想总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