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佳震惊着,最后都不知道怎么下车的,等回神时顾屿深早就驱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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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到南知住处楼下。
她已经睡着了,顾屿深没有立马叫醒她。
小姑娘睡得挺熟,呼吸匀畅,胸前一起一伏,月光落在她脸上,白莹莹一片,像块滑嫩豆腐,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试试是不是真的脆弱到吹弹可破。
顾屿深忍不住俯身。
她似乎是察觉到他靠近的鼻息,偏了下头,软绵绵的咕哝一声。
自从重逢后只见识过南知面对他时的冷淡疏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全无防备的样子,跟从前时一般无二。
顾屿深缓缓靠近,像是要埋进她的脖颈。
“滋滋。”他哑着嗓唤她名字。
他想起傍晚南知鲜红着眼眶愤怒冲他说的既然做不了最亲密的人,那至少别让我恨你。
自从那晚在酒吧外再次看到她,顾屿深竭尽全力克制的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全数砸毁在地上,碎成了渣。
他忍住想要攥紧她腰肢的冲动,克制到手臂上青筋尽显。
他低声说:
“你这么好,想要得到你,总得不计后果。”
他这条命硬,母亲和父亲的死都没能带走他。
可只要南知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这条命也都摇摇欲坠。
一切都早已成定居。
就像那年万圣节,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个夜晚。
他搂着打扮成黑无常模样的南知说玩笑话那就索命吧。
一语成谶。
既然如此,索性都给她得了。
顾屿深心想。
馄饨
周围静谧黑暗的环境消弭青天白日下的冷静和理智,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如潮水般一涌接着一涌。
顾屿深从她身上闻到一股从前就过分熟悉的味道那是她每次跳舞都会抹的发胶味道,一股很淡的茉莉清香。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翻滚,他眉眼间皆是笼罩在暗夜下的郁躁。
他的南知。
他的滋滋。
现在终于是在他的怀里了。
他所有强支撑起的自尊和傲气注定在遇到南知的那一刻破碎,尽数进献给她。
南知只觉得周身有些热,因为醉意太阳穴也发紧,一抽一抽的。
她眯着眼缓缓睁开眼,然后感觉到肩膀上有些痒,是短发蹭在上面,而后她闻到了顾屿深身上独有的烟草味,最后她才看清他的脸。
这一刻她完全是懵的。
现在的姿势太容易让人多想,暧昧到根本难以想象这会出现在一对旧情人身上。
可确实是发生了。
思绪回笼的那个瞬间,南知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顾屿深脸上。
“你在做什么?”她往后躲,拉开两人的距离。
顾屿深漆黑双眸紧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鼓了下腮,反而笑了:“没吃饭?”
“……”
“打得比下午时没劲儿多了。”
“……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她的酒意都被吓没了。
顾屿深:“你自己去问凤佳。”
“这个叛徒。”南知低骂了句,又问,“你刚才在干嘛?”
顾屿深说得面不改色:“给你解安全带。”
放平时南知肯定不会相信这个鬼话,哪有安全带需要那种姿势来解,可这一刻她无暇思考太多。
现在两人关系尴尬上加别扭,南知无意多留。
“那我先走了。”
她说完便直接去拉车门,却被顾屿深攥着手腕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