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那六年的时光当然是遗憾。
但也让南知现在无比相信,她和顾屿深的感情是时间和外人都改变不了的。
南母看她这笃定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顾屿深,只?是突然得知这消息,自己好?好?保护着养大的优秀女儿已经结婚,而她一个做妈的居然根本不知情,便理所当然地觉得是那男人拐骗的,实在是太不知礼数。
南母叹了口气,而后?问:“他跟你一块儿来的?”
“嗯,现在就在外面呢。”
南母起身:“走吧。”
南知立马狗腿地上前扶住她胳膊:“诶,起驾了。”
到外面,顾屿深正跟南兼石聊天。
南兼石起初还对这女婿拘束着,但两人不愁没话题聊,很快便就着最?近某项新?出?的商业政策聊起来了。
南母一出?来,真跟太后?驾到似的。
她对顾屿深没摆什么好?脸色,但事已至此?也没让人太难堪了,示意面前的椅子:“坐吧。”
顾屿深坐下,南知挨着他也坐下。
“关于你们俩结婚的事我?现在也大概都已经清楚了,一开始是有点的确是没想到,很意外,也有点生气,但滋滋是我?唯一的女儿,所以?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南母到底是明白的,自己这女儿从小到大被娇惯着长大,从不缺爱,更不会?被一般男人骗去,真能让她愿意结婚的一定对她很好?,于是也没有继续对顾屿深冷脸。
顾屿深喉结滚动,神?色认真:“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当,您和叔叔生气都是应该的。”
南知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顾屿深。
认真,成熟,严肃……还有些沉到骨子里的卑微,像是恳请他们能够把她嫁给他。
自从长大以?后?,顾屿深就从来没有展现出?过这一面。
童年被张晓淳和顾孟靳那样对待,他很刻意地伪装自己,从未让人看到自己微下的样子。
南知觉得心疼了。
桌下,她手悄悄伸过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顾屿深也回握住她。
他轻咳一声?,脊背挺直,在二老面前下颌微低,沉声?道:“我?和滋滋领证的时候没有签署任何婚前协议,也没有财产分割协议,往后?顾氏集团的所有收益和红利都有属于她的一份,前几天我?已经通过股东会?说明,我?会?把我?手下24%的股份转让给滋滋,接下来会?带滋滋一起去签署协议。”
南知愣住。
不仅是她,她父母也都愣住了。
顾氏这么庞大的集团,把24%的股份转让已经是一件牵扯特别多利益的事,甚至可以?引起很多权力的转换更迭。
尽管南知嫁给他后?,不管是否拥有这些股权都能过上随心肆意的日子,但毋庸置疑,这些股权对南知父母来说,是一颗分量很重的定心丸。
对于南知嫁给顾屿深一事,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顾氏实在是太庞大了,顾屿深愿意纵容就罢了,若哪天不愿意了,南知是没有一点话语权的。
所以?南母有时便觉得,倒不如嫁给没有这么大权势的,他们做父母的还能继续做她的靠山。
而现在,顾屿深显然是想到了这一层,也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了他们的顾虑。
24%的顾氏集团股份,已经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了。
而是,他把自己和整个公?司的性命都交给了南知,南知有对他生杀予夺的权力。
“我?和滋滋高中时候就认识,我?喜欢她很多年,这么多年来我?也只?喜欢她。往后?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