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触即逝,顾屿深将?她拦腰抱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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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
冬日就连太阳都懒得升起,外面也同样灰扑扑一片。
两人窝在酒店床上,难得一块儿睡到这?么?晚。
南知是?睡懒觉,而顾屿深则是?在调时差。
她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睡到一半察觉到顾屿深从身后靠过来,搂住了她的腰。
她也懒得睁眼,继续这?么?睡下去。
又片刻过去,她手?机响起来。
南知皱起眉,眯着眼伸手?去够,摸了好一阵总算摸到手?机。
她都没看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放到耳边:“喂?”
“这?么?晚了还睡着啊。”那头一个声音。
紧接着又听到那头说,“滋滋,我跟你爸爸一块儿来上海陪你过年来了。”
南知正揉眼睛的手?停了,突然睁开眼,愣住,大脑空白,喉咙空咽,问:“你们什么?时候到?”
“已经?在你住的酒店房间外了,快起床滋滋,给我们来开门。”南母说。
而此刻,那双属于男人的手?臂还横在她纤细腰肢,他也不知醒没醒,大概是?被吵到了,嘴唇无意识地?擦过她裸|露的后背。
也是?在此刻,她的父母就等在房门外。
南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进退两难。
心疼
顾屿深呼出一口气, 开口声音低哑惺忪:“谁?”
南知立马捂住手机,回头?冲他做了?个“嘘”声动作?。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啊?”南知强装镇定,稳着呼吸,又对着手机问。
南母笑着:“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哪儿能?让我的滋滋一个人在外地过年呀。”
“……”
的确是惊喜。
南母丢下一句“快来开门?”, 挂了?电话?。
顾屿深听完方才那?些话?, 也已经猜出来了?:“你爸妈?”
“嗯, 现在已经在门?外了?。”
南知有?点崩溃,用力搓了?把脸坐起?来,看着床上的顾屿深,有?了?金屋藏娇被发现的苦恼, “你今天有?工作?吗?”
“没。”
南知打着商量:“那?你现在先?在卧室待会儿?别?出声, 也别?出来,我把我爸妈哄走了?再说。”
顾屿深扬了?下眉, 思考利弊, 要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被南知父母发现, 也不知会脑补出一堆什么, 之前留下的好印象都得白费。
于是他很好说话?地同意了?:“行。”
南知暂时松了?口气, 刚想下床,又被他捏着手腕拽回去了?。
顾屿深在她嘴角亲了?下:“报酬。”
“……”
此时此刻, 南知无暇跟他计较, 还担心他会反悔不愿配合, 抬手随意揉了?揉他短短一茬的黑发当作?安抚。
南知往睡裙外披了?件薄外套便出去了?,谨慎地将卧室门?盖严实,趿着拖鞋出去, 到?门?口,她又想起?来那?个吻, 心虚地抹了?下嘴,低头?看到?顾屿深的鞋,她心跳加速,觉得哪哪都是漏洞,连忙把鞋子放进?柜子。
这才打开门?。
上海冬天湿冷,南父南母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门?外,一见她便说:“这上海怎么比北京还冷啊?”
再一看南知穿着单薄的睡裙,南母当即皱眉:“大冬天怎么穿这么少,感冒了?又嫌药苦。”
“我屋里温度开得高,没事儿。”
爸妈两?人往屋里走,南知忍不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