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古怪的心灵感应似的,没几个时候在盯着看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候振动起来。

原来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徐渚今早在徐姮睡得半眯半醒的时候把她的手机从她的房里拿了过来,故意叫了几声不愿意清醒、甚至坐着绝对能睡着的徐姮,然后对她说:

“我把你的手机调成了振动。”

“以后记得接我的电话,也要回我的短信。”

徐姮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现在看来她是答应了。

徐姮并没有急着接来电,而是先换了个手机的锁屏密码。

但对方也没有在响个几声后直接挂断,似乎异常执着。

徐姮这才接起来。

“喂,汤昳时?”

“蛾子,你下午什么时候去学校啊?我妈今天开车送我,我们可以一起。”

电话那头的汤昳时一如既往地觉得他们还和小时候一样熟悉,坚持了却只说一些并不重要的事。

她认为自己昨天晚上很可能给他传递了什么错误的信息。

初中的徐姮和汤昳时并不同班,妈妈当时对她像是补偿性地非常上心,上下学总是老早就等着接送她,她也有自己的女性朋友。

可以说她并没有几个时候是和汤昳时玩到一起去的。

她也不需要和男生玩。

徐姮以为她和汤昳时会渐行渐远,她早就不会再像小学的时候那样去叫他一起上学。

但现在看来。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想的。

对于哥哥也是,他和汤昳时似乎都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甚至哥哥实在是有点……

某些在黑暗中并不存在的画面仅剩了一些交融的喘息声。

为了以示某种坚定不动却又无情无义的决心,她最后把哥哥轰去了浴室。

他射没射,她不知道。

也绝对不想知道。

徐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只有冷清温度的房间竟然会让她感觉有点热。

不是夏天那种汗水干涸在皮肤上的那种粘腻,而像是身体里某一瞬间因为某种不可抵抗的愉悦而血液沸腾。

毕竟……

快乐的事如果不一次性做到想吐的地步会一直在幻想里留有快乐的余韵。

“蛾子?你在听吗?”

汤昳时在电话里的嗓音把徐姮飞到天边去的胡思乱想给拉了回来。

但徐姮早就存了下意识拒绝的心,于是面不改色地骗他:

“我在学校了。”

她现在懒得找借口,也不想聊天。

因为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做,不做就会如坐针毡。

回的这一句应该可以直接让汤昳时挂电话了。

她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他。

“没事我挂了啊。”

但好像仅限于有那么一点。

所以汤昳时叫住了她,让她别挂,又问:

“蛾子,你下个星期放假有时间吗?”

“怎么?”

“你别和你哥说啊……”

这句熟悉的话突然让徐姮没有那么漫不经心了。

她是个非常念旧的人。

随之而来的怀念感觉让她想起来的是小时候她背着书包追着汤昳时揍的时光。

她已经不叫他一起上学了。

但是他现在变成了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