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先往前迈了一步。

不过他很快就记起徐姮还和他撑着同一把伞,他这步迈得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像是想走却又走不了。

徐姮的无病呻吟是暂时的,只要她能找到让她更感兴趣的事。

比如现在。

站在徐渚斜后方的她忽然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脖颈,继续用刚刚那样半吹半撩的低音和他说话:

“哥,我看到了……”

徐渚的眼睛平视前方,或许他以为那是妹妹正在看的方向。

那是他们来时的路,平时就没有什么人走,现在更是没有人,甚至这林中的雾在这雨里已经厚重到了溢流的地步,远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徐渚顿了顿,像是被她的低呢蛊惑了一般,抬起一只手,覆盖住妹妹揽在他脖颈之上的双手,在能够感受到她之后才顺着她的话,用同样低下来的嗓音回问:

“看到什么了?”

徐姮轻轻笑了一下,瞟了一眼他停顿时却在不住滑动的喉结。

这次她在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了,只余她身上让他沉溺的气息。

“你……硬了。”

徐姮刚才似乎是看见了,可他侧身太快,她并不确定,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个单纯调戏他的恶作剧而已。

她一说完就想往后撤一步,跳开徐渚能触碰到她的范围。

可她太过尽兴,忘记了她还在他伞下的事实,后撤的这一步直接让她的后脑勺贴在了湿透了的伞面上,披散的头发当即就挂了几丝在铁制的伞骨里。

她挣扎了一下,马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解开,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被抱住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挑衅过后如果不马上逃开,当然会被哥哥理解成别的意思。

徐姮和他的视线擦过一瞬,很快她就在自己的头发和喜欢的哥哥之间做出了选择,自觉且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一开始只是唇贴到了唇,但这已经像是能够在雨里也能烧尽一切的一把火,徐姮马上就能感觉到心脏的血液像是带了被灼烧一般的热度迅速流向全身。

在这像是被麻痹之后的热意之中,她顺从地让他用舌撬开了唇,在舌尖被触碰到的时候又怯怯地后退,她知道他会追,也知道这是她正在享受着的欲擒故纵。

唇与齿的紧密相贴,口津与气息的温柔交换,这种心甘情愿所带来的愉悦与怠惰已经让徐姮预料到接下来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更何况她已经对身下乍然而生的情潮足够熟悉了。

在小腹忽然抽动一下的时候,徐姮草率地结束了这个吻,强硬地将哥哥推开一些依旧暧昧的距离。

她现在开始逐渐学习如何变得坦率,如何向哥哥坦然地表达想要什么,虽然哥哥肯定会满足她,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红着脸的徐姮完全不敢看徐渚,垂眼的她把手绕到自己的后脑勺,她不是想起来了自己的头发还卡在伞骨里,而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她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只是用奚落的语气来和他提起这些关于性的话题而已。

“哥,你不会想做了吧?”

“嗯,想。”

“一直都想。”

徐渚一直都比她诚实,她一问他毫不犹豫地就答了,甚至还追问她:

“小月亮,那……做吗?”

来姥姥家的这些天确实没有什么机会,现在又不像过年那样热闹且吵闹,一到晚上安静得只剩蝉鸣,翻一翻身床都在吱吱嘎嘎地剧烈作响,晃一晃貌似就会垮掉。

可是现在不也还是光天化日,他还真敢想。

徐姮这时才开始慢慢的拆头发,像是没听见徐渚在说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