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渚依旧保持着他刚刚坐下来的姿势,手未抬,身未动,呼吸无声却在变热。
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徐姮在坐在哥哥身上的时候便发现了他那显而易见的秘密,她的下体在感受着他那溢流到无能为力去掩藏的欲望,带着足具侵略性的硬度。
她的动作很温柔,指尖离开哥哥的狂跳着的心口,一只手往上轻触他的喉结,另一只手则用小指轻挑,勾住了他脖颈上所带玉佩的系绳。
细细的绳在收紧后于皮肤上摩擦的触感恍似一种迷幻的引诱,因为徐姮听到了徐渚的呼吸在逐渐变得紧凑。
“哥哥。”
徐姮在这时轻轻唤他。
双手都被占用的徐姮无法去提紧她那无时不刻都在摇摇欲坠的浴巾,事实上,就算它滑下去了,她也并不在乎。
就像现在。
浴巾掉下去之后,她察觉到哥哥不再用鼻息换气,唇微张,在小心翼翼地掩饰他的呼吸频率。
甚至他都不敢应答。
徐姮用掌心覆住徐渚已经用力握拳的手,唇贴近他的唇角,用只带着气息轻挑的话语问他:
“哥哥。”
“……想抱我吗?”
徐姮从徐渚的无动于衷里知道他依旧不会回答,于是她又用指尖轻触他的唇,继续问:
“想接吻吗?”
这次徐姮像是不给他应答的机会一般,本就紧贴的颊面很快错过,徐姮双手搂住哥哥的脖颈,将头靠到他的肩膀处,膝盖借力,用自己的臀部做了一个意义明确的勾引动作,故意前后蹭动了几回,然后才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哥哥……”
“想做吗?”
徐姮感觉到了徐渚在这一瞬的颤动,也能感觉到他在抬手时他那肩膀上的肌肉鼓动起伏的感触。
一切都好像在她的掌控之内,哥哥于她而言就是这样爱她到极致简单的动物。
但紧接着徐姮感觉到自己潮湿冷凉的发间似乎流入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她没能等来徐渚似狂风骤雨般的性欲。
只有他默声的眼泪,还有他在压抑呼吸的抽泣频率。
凭什么?
凭什么他在把她拉下来之后却又做出这种悲悯爱怜的反省?!
他想做回哥哥。
是吗?!
也就在这一刻,徐姮把徐渚脖颈上的系绳死命拉紧,用尖利的声音朝他喊道:
“徐渚,我讨厌你!”
甚至她还用着与手里的力道完全不相符的冷静声音,反复诉说着:
“我想你去死”
徐姮不知道徐渚现在是不是已经呼吸困难,她用的就是以报复为目的的力气,哥哥原本抬起的手在她的臆想里像是在做最后求生的挣扎,却是在轻轻地抚摸她背后的长发。
发泄着的徐姮瞬间垂首,她不会认输,手里没松劲,嘴上却像是在亡羊补牢一般无声地添了几个字:
“……曾想过。”
下一秒,徐姮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徐渚的力气早就不是她能比拟的,她的手被他强行拉开,他的腿一动就让岔坐在他身上的徐姮往侧面翻去。
浴巾从沙发上彻底滑下去了,裸身躺在被空调吹凉的沙发上还让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歪躺着的徐姮看着在黑暗中渐远的那个人影,很快移开了视线,撇嘴倔强地看向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
在听到徐渚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徐姮从沙发上起身,几步就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染上了不喜欢开灯的毛病,明明很怕黑,可现在的她就是固执地想要保留这种在黑暗中发酵的堕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