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还会和我一起吃饭的吧?”

“嗯?会的,不是说好和以前一样吗?”

“那去厕所呢?”

“也一起。”

“月月最好啦。”

……

徐姮觉得自己的叛逆期真的到了。

她以为自己装了三年的初中时光已经很叛逆了,毕竟那时的她认为自己讨厌哥哥,也讨厌偏心偏爱哥哥的父母,有时能极端到讨厌她周围有关徐渚的一切。

虽然现在的状态和之前很不一样,但徐姮忽然醒悟这才是她真正的完全不可控的叛逆期。

比如她和朱佩琳吵架越来越频繁了,不止是之前那次关于选文还是选理的争论,当然每次哭的还是她。

吵起来的话题可大可小,大到谈论以后结婚和工作的事,小到可以仅仅是简单地被问了一句月考的成绩,或是汤里面放了姜,恰好被徐姮当成一块土豆咬了一口。

至于之前的事……

大概她只是在毫无道理地针对徐渚,和他赌气罢了。

最近妈妈常说:

“哥哥你别多管闲事,妹妹她现在就是脾气大,越长越回去,讲她几句又喜欢哭,就是不听管!”

是的,每次她和妈妈吵架,徐渚总是会帮她。

可是,这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窜天钻地式调皮的是她,被爸妈训得最多的也是她,在大人面前护着她的自然还是哥哥。

现在她和徐渚又在同一个班了,像小学那样。

然而班主任并不是妈妈,他们也没有哪次同桌过,一班仅有的几个女生被老师故意分着坐在了一起。

而且徐姮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爱回家了,当然不是小时候那种没玩够就不回家的感觉。

最初她以为是学校的时间安排得太紧,上学期周末的两天假在分科之后变成了周日下午的半天,从学校打车回到家也就吃顿饭,屁股都没坐热就得赶回到学校里来,属实太麻烦。

后来徐姮才发现她只是单纯地讨厌一见面就开始对她念念叨叨的妈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地全盘收受,乃至她觉得她的叛逆已经将她引导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时年级里在组织竞赛辅导,辅导的时间在每周日放假后,也就是学生们最后一点平日里的放假时间。

这个虽然不像补课那样要硬性参加,但如果过了省内初选能拿国奖的话,高考能加分。

徐姮主动报名,参加的科目是生物和化学,每门两小时的课,刚好可以度过周日的下午。

徐渚也报了化学,但比起她来,他似乎更擅长数理,他的另一门报的物理。

徐姮报名的理由很简单,她没有对拿奖抱有希望,她从小也没拿过什么竞赛的奖,就是不想回家而已。

她不知道徐渚为什么周末也不想回去,照说能让妈妈一直嘘声温语、好说好话的人只有他,他该是喜欢待在家才对。

反正哥哥藏在心里的事又不止这么一件,如果要徐姮去找他问个明白,这么刻意的好奇心肯定会让他很得意,一想到这里她又没那么大的兴趣了。

……

高一的下半学期,某个平常的周日下午。

天气入春之后就暖得很快,没那么冷了,学校开始要求学生们重新穿上那些松松垮垮的校服。

徐姮刚上完她的生物竞赛课,徐渚在隔壁的阶梯教室上物理,下完课一出门她就往边上看,果然在一堆穿蓝白条校服的人群里看见了哥哥,还有在和他一起走出来的汤昳时,他们都报了物理。

她已经习惯这样了。

之后他们会一起去食堂,花几十分钟吃完晚饭,回教室上晚自习,再度过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