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么不管她变成何种模样,不管她做过什么事,他都该喜欢她。

“因为我讨厌你。”

思绪在上窜下跳的徐姮说出来的是她刚才最直白的想法,就是刚才她强行掐断的那些关于朱佩琳和读文还是理的话题的时候。

讨厌,但不是厌恶。

她只是很讨厌徐渚从容样子。

本来就与他无干,而他却专门要用他的这种事不关己来拉她一把。

而她却哭得满脸通红,鼻子堵塞,眼睛酸肿,毫无体面。

徐姮以前觉得这是来自哥哥的施舍。

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就是因为徐渚什么都有了,所以他才有闲心来施舍她。

现在的徐姮虽然不这么认为,但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可怕感觉在逼迫着她。

逼迫她一定要把徐渚拉下水,逼迫她去追逐只有在看到他的从容皲裂之时才有的别样快感。

这样他们才能真正感同身受,这或许也是她喜欢的一种公平。

她以为徐渚在对待和她有关的性方面总是无法自已。

可今天他就这样抱着,也只是抱着。

她想看到他的疯狂。

那样会很快乐,会快乐到她不计后果,也不想以后,只要那个过程。

说完这句话的徐姮并没有给徐渚去理解的时间,而是抓住他揽在她肩膀处的手,握住之后转过身,却也没有直接投入到他那温暖无比的怀抱里。

她的唇碰到了哥哥的下颌。

但她并没有停下来,沿着他的脖颈似亲似吻,直到用牙轻咬住他的喉结,然后用撒娇的语气悄声说:

“哥哥,我……”

徐姮就此在这里停顿,再也不往下说。

不管徐渚到底有多么想知道她的后语。

她感受着自己的手被他攥紧箍死,他无声深呼吸时的压抑热息拂在她的额面,他的喉结从她的唇边逃开,再上下不住地滑动。

开始熟悉这件事的她知道哥哥大概很有感觉。

徐姮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强烈地表达自己不想被他握住的想法,却又在他妥协松手之后,沿着衣摆探到他的腰际,用自己指甲在他的下腹部缓缓慢慢地划了一条线。

徐渚也许觉得很痒,她感觉得到他的轻颤。

同时他也在力求一动不动,像是在极力忍耐,也像是在拼凑平静的伪装,又像是对她为所欲为的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当徐姮的右手摸到他的裤子边缘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右肩突然被他按住了。

这样的阻止意味很明显。

但对这种事开始游刃有余的徐姮选择了忽略。

她以前又不是没扒过他的裤子,摸进去的事也干过几回。

正当徐姮的手指探入之时,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按住了。

徐渚难得地呵止她:

“够了。”

他终于什么都不问了,他张惶了。

然后欲盖弥彰地开始安慰她:

“小月亮你躺下来,我……帮你。”

徐姮回以挑衅。

甚至她还贴吻他的唇角,完全不去想现在的哥哥只要稍稍偏一下头就能夺走她计较在乎了很久的初吻,再来轻轻诉问:

“哥哥,哥哥……”

“我为什么不能摸?”

徐姮用力拍开他的手,固执地伸了进去。

可她才刚刚感受到他的热度与硬度,她就察觉到自己眼前只能看见黑暗的视野竟然也在颠倒。

背心一阵冰凉的感觉让徐姮瞬时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不少。

她被徐渚抱起,她顺势倒在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