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
徐姮抬眼,只看见了哥哥若无其事的表情,听也只是听见了他没什么起伏的语气。
仿佛他再也不会像那个晚上那样失控与癫狂。
自己要说事貌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作为哥哥的他并不会再干预她太多。
不,他在伪装。
明明她刚才听见了浴室的动静,他也承认了他在自慰。
只是她并没有勇气把那个话题拉向自己,说什么“你想着你妹妹自慰的时候声音应该克制一点”。
徐姮的确想把徐渚的面具撕烂扯破,不能就她一个人不快活。
大概她已经花了太长的时间去明白一个事实
既为兄妹的他们都是一样的肮脏,一样的恶心,谁也没必要指责谁。
所以。
凭什么哥哥能假装他很好过?!凭什么他还那么自信地能装给她看?!
只不过她不会自己动手,所以她需要一个陷阱。
“你管我几个人去,和你没关系。”
徐姮横声说完,抄起手旁的水杯就往厨房里走,放进了中午吃过饭之后被徐渚擦得干干净净的水池里。
再走出来的时候,徐姮看见徐渚还坐在那里,看的是厨房的方向。
抑或他就是在看她。
无所谓,他想什么时候回房间是他自己说了算,这个真和她没关系。
只不过徐姮刚才水喝得太多了,她得从他的椅子后面经过,走去那间还在冒热蒸汽的浴室,去上厕所。
“和席思航一起去?”
徐渚侧着身,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在徐姮刚走出来的时候就强硬地续上了他们刚才并没有结论的话题。
徐姮讶异地看向徐渚。
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快起来了。
她根本无从知晓哥哥是怎么知道她和席思航的破事的。
但终归他在乎,所以他想知道,不是吗?
很快徐姮选择掩饰,把手迅速插回自己的裤兜里,她自认为这个动作既挑衅又轻蔑。
徐姮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回一句“不关你的事”,而是简单地回:
“不是。”
说得煞有其事,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
如果她没回汤昳时,估计她确实会和席思航出门。
徐姮说完就快速走去浴室。
但同时她也听见了椅子拖动的声响,自己的手在够到门把的那一刻却怎么拉也拉不动。
原来是徐渚把手撑了在浴室的门板上。
现在的徐姮平视就只能看见徐渚胸口处穿玉佩的黑绳,他刚才没擦透的头发滴了水,在他胸口布料上遗有一些水痕。
还有他滑动了一下的喉结,他那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而紧绷的颌线。
很明显。
好快乐。
期末考完试了,就该找一些这种事来干。
其实已经够了,她已经满足了。
浴室里洗完澡之后余留的蒸汽既潮又热,徐姮有些分不清自己此时的燥热充血与心跳鼓动的是因为什么。
好热,热到像是要把她生生窒息的地步。
她甚至都不敢抬一下头去看哥哥的表情。
……好像有些过了?
徐姮用牙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再伸手用力把哥哥往外面推,虚张声势:
“你干嘛?”
“我要上厕所,你出去”
他岿然不动,只问:
“男朋友?”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却是徐姮能从他嘴里听到的最严厉的语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