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伤患很多,走廊里到处都是伤者家属的恸哭声。
方言早耳朵嗡嗡作响,脸色惨白的拖住一个医生,“我是方令儿子,要签什么,我马上签,求你们救他!”
医生招手叫来个护士,“你跟着她去办手续,你爸伤的比较重,不能再耽误了,手续办好马上进行手术。”
方令的手机是没有密码的旧式摁键机,里面只存了林夕琴和方言早的号码,所以医院才能那么快通知方言早。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着护士,护士让交钱他就掏钱,让签字他就签字,然后拿着一叠单据去五楼手术室,得到家属签字方令刚被推进手术室。
车祸伤患对输血的需求量极大,大巴四五十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血库告急。
方言早指尖颤个不停,他猛然将两手相握绞紧,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护士和医生为所剩不多的血袋争论不休该优先给哪个病人的语句钻进他耳朵里,他截住从方令手术室里快步走出去调血液的护士。
“抽我的血吧,我是他儿子,用我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