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看重利益,只当墙头草的辛老爷最后还是在巨大利益面前沉不住气,败给了自己的贪婪站了队,现在很快就要落得一无所有了。
她的姐姐辛安,继承了辛夫人的盲目,与辛老爷的贪婪,所以现在陷入了牢狱之灾的境地。
辛宁不由恍惚了一下。
……她自己呢?同样继承了辛家血脉的她,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宁儿。”
最为熟悉的那道声音传来,含着几分明显的笑意。
她抬起头,齐严正看着她,眉眼间皆是柔和,他朝她伸出了手,似在唤她过去。
……是了,还有他。
她才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辛宁起身奔去,将手放在他掌心。
“要走了吗?”
“嗯,再不去恐怕就要晚了。”
这些天,京中的局势变了又变,就在前几日,陛下宣布避隐休养,太子暂迁入宫中,继续履行监国职责,这一举措几乎是将太子将来继位一事板上钉钉了。
二皇子的判罚也下来了,不日将流放寒苦之地,不得回京。
在背后参与了此事的贵妃也被剥夺了位份,常伴青灯古佛。
辛老爷因同二皇子勾结,暗中给予了支持,由此官帽被薅,家产罚没了大半,府邸也被收回,下人遣散。
倒是听说他不得不带着辛夫人一起挤到了给外室置办的院子当中,好不热闹,三天两头就能演一出大戏。
二人在辛府里滋润惯了,改不了那挥霍的习惯,不出多久就将剩下的家产也花了大半,反倒被外室赶了出去。
据齐府的下人所说,二人好像还到齐府来找过她,但辛宁却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虽然以那二人的性子应当不会善罢甘休才对,但奇怪的是,后来她确实没有再听说过他们的消息了。
“夫君,你说太子殿下要面见我做甚?”
辛宁紧张地坐直了身体,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袖子。
“或许是要褒奖你呢?”
齐严笑了笑:“宫宴那日,你不是碰巧撞见二殿下与一妇人私会么?这消息帮上了大忙。”
辛宁好奇道:“真的?我帮上什么了?”
齐严便挑了其中的简要跟她说。
那妇人实则是一位禁军副都尉新娶的妻子。
而那位禁军副都尉是已经殡天的太后家中最小的弟弟,自年轻时就是个酒囊饭袋,被插进禁军当中挂了个名。
二皇子通过引诱她,秘密掌握了她丈夫中饱私囊的罪证,以此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
“一查才知道,禁军之中已经有部分换成了二殿下的人。”
“若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捉拿二殿下时怕是要生变。”
回想起那日被二皇子发现的场景,辛宁还留些许阴影,但现在听他这样说,又觉得有些庆幸了:“那,我运气还算挺好?”
“当然了。”
辛宁心下当即轻松了些。
他们下了马车,步行入宫。
面见的地点恰巧在宫宴时贵妃主持的水榭亭台,除了太子以外,还有一衣着华贵的女子在侧相伴,应当就是太子妃了。
他们行了礼,便被邀与太子夫妇坐到了一起,四人围成一桌品茶。
“子慎今日看着格外意义风发,怕不是携了夫人出席,心中美哉。”
太子魏璟率先开口道。
“殿下,您知道便好。”齐严淡定地抿了口茶:“我与您相熟,经得起调侃,但我夫人容易害羞,您可莫要开她的玩笑。”
魏璟摊手,摇摇头:“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明明是在开你的玩笑。”
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