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她衣服的辛安,后面跟着昨日跟着她回到院子的侍女,还有红苓。
走在最后的侍女就关上了门,辛安也没看她,径直到了屏风后,重新换了套衣服。
红苓则将辛安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给她匆匆穿上,两人就这样在房中重新换回了身份。
辛安先一步从屏风后出来,拿眼角睨她:“妹妹好生娇弱,竟赖到了这个时辰也未起,还得我这个做姐姐的亲自寻过来。”
辛宁一下不知如何接话。
若实话说是因为姐夫昨夜肏了她太才回才起不来,未免像是在姐姐面前耀武扬威。
若是答因初次承欢太过劳累,倒是显得她在拿乔。
怎样都讨不了好,她干脆默默认下。
“姐姐说得是。”说着辛宁就去拉红苓想要离开。
“妹妹,姐姐可得提醒你两句。”
辛安冷眼道:“事情既然成了,就安安静静的,不要在谁面前多嘴为妙。妹妹也不想毁了名声,被打发到庄子里去吧?”
辛宁按住气愤的红苓,淡淡回道:“姐姐过虑了。昨夜姐夫同姐姐恩爱非常,妹妹我好端端在自家院子里安眠,何来多嘴?”
辛安哼道:“最好如此。”
辛宁扶着红苓转身就走。
但还未从房里离去,就听见辛安在问话:
“夫君今早离开时可有异样?”
“回小姐,姑爷一切寻常。”
“昨晚又如何?”
侍女犹豫了一下:“姑爷让奴婢们退下后,也像往常那样要了回水,洗了就歇下了,当是无异。”
辛宁打开门出去,让红苓关上门,将最后飘来的那句“把床铺拿去都扔了吧,都换新的”,也隔绝在门后。
她当然知道姐姐故意当着她的面问话是在变相地敲打她。
可是在听到姐夫似乎毫无异样,好像的确是把她当成了姐姐时,她既庆幸没被发现,心里却又莫名有些闷堵。
即使她很清楚,她只有那一夜的欢愉可以贪图,其他的不是她能肖想的。
但似乎属于姐夫的灼热在她体内留下了深刻烙印的同时,终究是不可避免地也在她心里留了痕迹。
“小姐,还好吗?可还能走?”红苓紧张问道。
从刚才开始,她就将身体的一半重量都压在了红苓身上,才能站直身体走出这个房门,不至于在姐姐面前露了颓态。
“无事,扶着我,咱们慢慢回去。”
辛宁抓着红苓的手,舒了口气,忍着体内的酸涩迈开步子。
她们走得慢,于是路上时不时停下来,只装作是是赏景,就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短短一段路辛宁愣是走了许久,久到她心中念的那个人从不远处的回廊里转出来,出现在她眼前。
齐严今日穿了一袭白衣,衣摆绣着湖蓝色的翠鸟纹样,腰间挂着白玉坠,风度翩翩。
辛宁看着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紧张得一时停在了原地,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
“宁妹妹,甚是凑巧。”
“夫……姐夫。”
辛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昨晚喊了姐夫整夜的夫君,太过顺口,她险些就当面把夫君喊出来了。
“宁妹妹在这里做甚?”
“……赏景。”
以免男人追问,她先一步反问道:“姐夫又是去做什么?”
“应丈人一早的邀约,去下棋,方才回来。”
下棋?
辛宁疑惑了一瞬,据她所知,父亲应该没有下棋的爱好。
“原来如此。”她点头:“那,宁儿便先回院子了。”
说罢,辛宁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