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胃,“桂喜呢?”
薛燕歌来得很急,穿着轻便连披风也没带,夜里寒凉又降雨,厉沉渊自顾自揉搓着她的手掌为其取暖,“来人,上茶。”
桂喜端着茶盏走出,战战兢兢倒了杯热姜茶,趁着间隙递个眼神给主子。
薛燕歌确认桂喜没事后松口气,原以为厉沉渊会因为选秀而有所顾忌,不敢如此嚣张,谁知他竟然连夜将皇宫翻个底朝天。
厉沉渊端着茶盏吹凉,作势要喂,薛燕歌偏过头,又听他说:“不是让你小心身边人,怎么还留着他?”
“燕娘,我说过就是玩物也得挑个安全点的,乌图王子听着就不安全。”他雍容谈笑着,回到当初被胖橘挠伤时的语气,显然也不将兰君当个东西,只当她是薛燕歌饲养久生感情的宠物,“看来你已经晓得他的『品种』,做过的事也用不着朕一一介绍。”
“近的不提,从他被你提上西厂之后,尽管皇后千百般向朕保证过兰君做事公正不会有所偏颇,朕每回遇刺十有八九都是他的,朕看你喜欢他,不忍坏了你的心情,所以干脆揭过不提,也不过是只挠人的畜生罢了,自以为瞒过天下人沾沾自己的样貌,看着别有乐趣。”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自愿放弃回去当乌图王?”
“你觉得他全心全意向着你?”厉沉渊冷笑声:“全是谎言,从你提他当长乐宫总管后,他就藏不住野心不断联系关外的蛮族人,但那些人...”
“都是朕安排的。”
“乌图王是朕杀的,又怎么认不出他的儿子?”
“当年薛将军确实打了胜仗,但未能取到乌图王的首级,蛮族就是用堆尸的办法也要将王护送离开,但薛将军担心皇城中的一对儿女,这才选择班师回朝,燕娘还记得你赠我定情信物那年吗?”
“朕就是在那年杀死乌图王,连带包庇他的蛮族人,一个不留。”
厉沉渊看向一旁怒意极盛的兰君,“你知道你父王临死前怎么说的吗?”
厉沉渊刻意停顿享受这片刻,将他丧家之犬的样貌看入眼中,厉沉渊平时板着一张脸,撇开跟薛燕歌在一起,其余时后若是无故发笑,多半有人倒霉,譬如现在他带着属于胜利者高傲自满的笑容宣誓道:“他说自己还有个儿子。”
厉沉渊失笑摇头,“不晓得他泉下可只,这不中用的儿子正...”
积攒多年无处安放的怒意瞬间有了泄口,兰君顿时失去理智抽出腰际软剑,下刻藏在暗中的锦衣卫车陷,将其压制在地,屈辱更甚,兰君怒红了眼,恨不能杀死厉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