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微微隆起的孕肚,因为薛燕歌嫌卸妆麻烦,所以粉黛未施,兰君小指蘸着胭脂劝道:“娘娘上胭脂更好看。”

听到好看,薛燕歌立即仰起头,不料他微凉唇瓣压下,细细吮允着唇瓣,以口舌勾勒出唇型,舌尖滑过贝齿,一下就撬入口中,把弄那粉舌。

暧昧的啧啧水声环绕,让前来通报的桂喜立即胀红脸,不自在干咳道:“娘娘...皇上...”

兰君停下动作,捧着薛燕歌的脸,冷冷看向桂喜,警告这没眼识的不速之客。

道理桂喜是明白的,她是薛燕歌的贴身婢女,拿的是主子的钱、吃的也是主子的米,理应听主子的话,至于旁人就该当耳边风,这是她做为一个好婢女的职业操守,桂喜打定主意不嫁人,这份活她恨不能长久做着,俸禄高、主子又疼自己。

薛燕歌抵开兰君的半张脸,挡住这吃人视线,娥眉轻拧,“别这样看桂喜。”

“兰君知错了。”兰君吻了她的掌心,将不满情绪藏下。

她问:“桂喜怎么了?”

“皇上今晚会来娘娘这,江海说完这话也不给奴婢拒绝就走了,所以皇上...”桂喜满是自责,为自己没能替主子分忧感到气馁。

“那东西这会人话也不听了,真当是禽兽不如,来、就让他来。”薛燕歌抚着兰君刀削似的侧颜,顺着下颚来到侧颈,撩弄那青蓝色的血管,换得他粗重呼吸,不知不觉间他已跪在面前,挑起兰君下巴,似那相公馆点男怜的轻慢姑娘,她半笑道:“今晚去你那。”

兰君配合她的把戏,腼腆垂眸,将手搭在她的膝上,“能得娘娘点名,是兰君荣幸。”

当晚历沉渊来时只得到宫人递上前的亲笔信,以及空旷到有回音的长乐宫。

“燕娘?”

燕娘二字回响数声才停止。

历沉渊拆开信封,只见六个字。

我去快活,自便。

当晚宫中灯火通明,宫人不知为何,只知隶属于皇上的锦衣卫在宫中四处游走,不知在翻找些什麽,宫人想兴许是进刺客正在搜查。

储绣阁都是未出阁姑娘,从小家教严格,甚少见到外男,锦衣卫各个长得凶神恶煞,一靠近就能嗅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有些胆子小的光是看到人就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