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离家前告诉他的决心。
“哥哥,我没事,一切都很好。”薛燕歌窝在他臂弯之中,抚摸着他身上每一道伤疤,“这几日不是一直在搬东西回家吗?”
“嗯?”薛青扬这声应答,不知是在回应她还是被作乱的手抚到敏感处。
“等选秀结束我就要回家啦!”薛燕歌带着一惯的狡黠,故意拧他右乳上的深色茱萸。
“嘶...燕娘!”薛青扬吃痛,剑眉蹙起,带着愠怒瞪眼薛燕歌。
又是几番打闹,直到薛燕歌说有些昏头,薛青扬才忍着怒气匆匆将人带离水片,她坐在椅上,左倾右倒,眼睛都眯成了缝,打个喝欠还有些不耐烦,“快点,我想睡觉了。”
薛青扬个五大三粗如何能伺侯人,就是穿个衣服这样简单事也能让他手忙脚乱。
薛青扬才举起她的手要套衣服,那藕臂没支撑多久就软绵绵垂在身侧,那头也是说倒就倒,直接往他胸前靠,薛青扬只能将人扶正。
人是摆不正的,她困得要紧,晃着脑袋向后一倾。
吓得薛青扬把人揽回怀中,揽回来了人还不满,嘟囔着:“快点。”
“你别乱动!”薛青扬头疼不已。
此时兰君掐着时间进来,无视薛青扬杀人似的目光,捧着澡巾自然为她搓起湿润的发丝,担心薛青扬阻挠这才开口,语气不抗不卑,只是平静阐述事实罢了,“她近来容易头疼,沐浴完要近快擦干。”
“你这阉狗入了燕娘的眼,倒是把自己当回事了。”薛青扬厌恶太监是有目共睹的,其中以兰君最为厌恶。
对其他人也没这般敌意,若是贺逸云他是双手赞成,若是谢衍,顶多将人约出来打几回罢了。
轮到兰君,怎么都生不起好感,回想燕娘幼时落水就是让群没根阉人陷害的,他见过的太监中全是见异思迁容易受蛊惑的墙头草。
哪怕薛燕歌多次说服自己,薛青扬依然改不掉偏见,主要是兰君与历沉渊在某些地方上太相像,所以让薛青扬本能的讨厌,他从第一眼就看历沉渊不顺眼,之后的事更让他笃定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误,哪怕她当年喜欢的人是个乞丐,只要是除了历沉渊之外的人,就是违抗父母,都会支持薛燕歌。
因此薛青扬理所当然讨厌兰君,在知道兰君身世之后更是厌恶。
倘若他是个微不足道的蛮族人,那尚可拿捏,偏生他不是。
薛青扬对此表达不满过,薛燕歌只是无奈耸肩,责怪自己眼光太好、太锐利,随手一挑相中全是非富即贵的主儿。
薛青扬不让,兰君也没抢着去做,看着他手忙脚乱穿好衣,又看他将人横抱在怀中,全程一语不发,只是在兄妹俩身后。
薛青扬本就恼兰君,再看他阴魂不散,恶意毫不掩饰吐露而出,“如果不是燕娘护着你...”
兰君没有搭理薛青扬,径自揭开凤凰缕金香炉,点了安神香,袅袅云烟升起,模糊他苍白俊美的容颜,他似笑非笑道:“若不是娘娘愿意,还真不能把自己当回事,不过倒有一事觉得稀奇,纵使再怎么胡涂,我总归是佔个男宠名头,薛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