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像极了共寝而眠的夫妻,兰君见她眼皮微微颤抖有些不悦,于是侧过身拉下床帘挡去扬光。

邻近午时薛燕歌才渐渐转醒,宿醉带来的沉痛晕眩感让她皱起眉头嘶着气,兰君双手贴附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柔起为她减缓难受,仍是那温顺贴心至极的模样,“一会我让桂喜拿醒酒汤来。”

“嗯。”刚起床还带着浓厚的睡意,有些黏人,躲开他的手,抱住他的脖子慵懒唤道,“兰君。”

“兰君在。”兰君挑开床帘,刺眼阳光照入,薛燕歌才发现他左脸上红了圈,看见他被打成这样,薛燕歌又心疼又气愤,想碰又怕弄疼他,“这...怎么回事?狗东西又为难你了?”

兰君摇头,握住悬浮在脸边的手,严实贴附在滚烫红肿的左脸上,有些疼,但这是薛燕歌给他的感觉,无论好坏,他都喜欢,好像只有这样,兰君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以及她的重视。

“昨夜跟薛将君闹得有些不愉快,误会罢了,娘娘莫在意,都是些皮肉伤兰君回头养个几天就好了,如果娘娘在意,那便给兰君一个奖励。”

“你想要什么?”

“这个。”兰君搂住薛燕歌的后腰贴向自己,“昨夜做的不够好,兰君想再伺候娘娘一回。”

薛燕歌喝酒过量时会断片,她的记忆只到昨日跟李雨相告别时,至于之后的模糊一片,薛燕歌吻下他的左脸,“你想怎么做?”

“想满足娘娘。”兰君对于无法满足薛燕歌的性慾这点上,始终心怀芥蒂,兰君不怕贺逸云、也不怕谢衍,只怕那媚眼如丝不要脸的戏子,更怕她口中提起裙襬就会爬过去的范侍郎,怕他们顶替自己的位置。

怕他们腿间那二两肉取悦到薛燕歌。

但他最怕的还是哪天娘娘回心转意,重回到厉沉渊身旁,那时候一切返回原点,怕她又变回那高高在上无法触及之人。

兰君很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