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如此才叫薛将军安心,再者宫里有惠儿替我看着,出不了差错。”

薛燕歌轻笑声,算默认这护花使者。

薛燕歌才踏进大门,就见方才在台上演虞姬的清欢退去华丽浮夸,一身素衣跪倒在地。

薛燕歌喜欢看戏,若不是近几月碰上遭心事早来光顾梨园,一赏这传闻中的戏子清欢,甚少人知晓清欢只是个艺名,“梅老闆,久仰。”

梅老闆头压的更低不敢回话。

薛燕歌蹲下身挑开白纱,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想来张老闆也同你说过我的事。”

这张老闆自是梨园前东家,薛燕歌常来梨园,自然与张老闆熟识。

如今换了新老闆,看不见就算了,今日还敢光明正大演这些要杀头的戏码。

梅老闆抬起头时,脸上还有未卸乾淨的浓豔油彩,美人在骨不在皮,清秀五官再搭上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好一隻祸国狐妖,果然是戏子,那眼泪说来就来,从眼角滑下滴在她掌心:“还请贵人开恩,原谅清欢无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梨园上下百来张口还得吃饭。”

“在我眼皮子底下演这齣,吃的怕不是断头饭。”薛燕歌捲起袖子替他擦去油彩。

清欢擒着泪将脸贴在她掌心:“还请贵人恕罪,原谅清欢...,倘若贵人愿意,清欢愿以身相许,清欢未经人事,身子还乾淨的,只愿贵人垂怜,照拂梨园上下免于恶人侵害。”

薛燕歌将他扶起身,拍去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清欢撇过头,羞涩说道:“是。”

回家的路上,兰君始终沉默着,撇着头使劲看向窗外,就是不看薛燕歌,受极了委屈,等着她来安抚。

“兰君。”

兰君立即应声:“是,娘娘。”

薛燕歌怀里端着汤婆子,故意道:“清欢跟你挺像的,不凑巧还姓梅,还差竹与菊,就能凑齐四君子,兰君你替我去物色下。”

兰君沉默许久,像极深闺怨妇冷冷说道:“是。”

“逗你玩的,过来。”薛燕歌招手,兰君不动,于是她往前,顺势坐在他怀中,嗅了下他颈间幽香,是她喜欢的味道,亲暱咬了下他的脖子。

兰君低喘声,不再矫情揽住她,让她贴得更近,喘息间不忘带层怨毒,“娘娘,那戏子不是个好货,娘娘若想,兰君自...哈会为您寻来更好的...”

薛燕歌虽然喜欢美色,但并非沉溺于美色之人,她心里也明白清欢来者不善。

薛燕歌无奈,“我又不傻,当然知道。”

“那娘娘还碰那戏子!”说着话,兰君抓过薛燕歌的右手,在手上吸吮着,似乎是想抹去那戏子留下的味道,是劣质的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