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歌才刚说出声贺逸云立刻意会,小心扶着她的后脑勺挪到枕上乔个舒服的位置。
“早些时候我去看了,他已经被放回薛府,人没事壮得根头牛似的,拿着虎符就想冲去城外带兵打回皇城。”
眼见短暂的平静要被薛青扬打破,薛燕歌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气死。
贺逸云嘴角带着笑,卷起长袖揭开她脖子上纱布重新上药,“我让子翔留在薛府多劝劝他,恐怕他现在正绕着薛青扬说个没完。”
薛燕歌舒口长气,才刚安抚的情绪又紧张起,她问:“那你呢?”
贺逸云身上还有蓬莱追杀令以及昆仑通辑令,双方势力驻足于城外,只待他出城刹那。
贺逸云还是那一惯轻松不羁的作派,他耸了耸肩,半开玩笑道:“蓬莱势力我一人无法应付,能逃出来已是万幸,至于昆仑,跟他们回去兴许能留条命,虽说是肃清门中孽徒,但师傅他老人家多半不会下狠手。”
不管贺逸云如何解释,薛燕歌得出个结论,出了这城十之八九没好事。
再想到黎霜霜身上对她充满敌意的“系统”,薛燕歌头又疼起,撇着嘴小声埋怨道:“还说要带我逃,这哪都逃不去。”
“天涯海角总有个清静地,指不定明天就想到破局办法也难说。”比起薛燕歌一脸愁容,贺逸云乐观许多,“至于现在,你得好好休息。”
贺逸云抬手盖住她的眼睛,“睡吧。”
贺逸云的声音很轻如春风拂过,紧绷的神经瞬间溃散成团,疲倦感袭来昏昏沉沉。
薛燕歌久违的睡上一场好觉。
往后的几天日子非常平静,之前所发生的争执与纠纷瞬间烟消云散般,人一但闲下来就爱胡思乱想,薛燕歌也不例外。
薛燕歌垂着条腿侧身卧在美人榻上,半垂着眼看翻看信纸,狗爬般的字写满着对厉沉渊的愤怒,甚至扬言要出兵谋反,将那不知感恩的狗东西踹下皇位,诸如此类的抱怨洋洋洒洒写了一小沓。
薛燕歌含着笑意看完就让贺逸云当场毁去,免得让有心人拿去作文章。
桂喜仍在修养,兰君回一趟西厂说要处理些要事至今未归,久到薛燕歌以为兰君被厉沉渊杀人灭口时,兰君就登上门露了一面让薛燕歌心安,之后又扎回西厂,忙得人间蒸发。
有贺逸云的内丹调养,脖子上那道伤很快愈合,生了新肉只剩淡粉色浅疤痕,再过些时日就能恢复到原样。
眼见选秀将结束,胡守金在敬事房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薛燕歌,他想兴许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这会登门上访,胡守金换上宫人节日时穿的衣袍,还刻意带些夸张的佩饰装扮自己,这身打拌放在兰君身上或许惊艳,但就他这副白净面皮是撑不起来这身。
不过,趣味十足,看着就让人发笑。
胡守金弯腰哈首,时不时偷偷抬头瞟了眼薛燕歌欣赏让他念念不忘的容颜,听见那人轻咳声,才知冒犯,赶在她怪罪前自个儿打几巴掌认罪。
然而胡守金忘了自己现在没有肥膘保护,更没收力一巴掌落下,疼的他扑腾摔地,“哎、哎、哎疼啊,疼...奴才个脸皮子要烂了,哎...皇后娘娘...”
薛燕歌:...
薛燕歌见过一掌被打退至十步之外的人,但还是头回见到给自己打摔的人,打就算了还嗷嗷喊疼,薛燕歌着红罗纱衣,墨发随意散在身后,一手支着头,“胡守金,本宫还没说话呢。”
“是、是、是,奴才笨了些,娘娘别见怪,奴才就想亵渎圣颜该死,这才自罚,娘娘要不满意,奴才的右脸再给您打一下。”说罢胡守金急着上前仰起脖子,向薛燕歌献上他的右脸。
由于过于靠近,胡守金怕自己无法承受薛燕歌的美貌,于是闭着眼向前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