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她自知理亏,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从另一个门又走进来。
“这是我的休息室,想喝点什么?”他平静地问她。
“不用了”,她冷硬地拒绝。
她终于有时间仔细观察他,相比两年前,他明显更加成熟了,在这种场景下不会有一丝丝违和,这种风格,应该叫做斯文败类吧,她脑袋里乱糟糟地想。
他也在打量她,“你变了很多”。
“是啊”,她接了一句,“都一样”。
他沉默了,也没再找话题。
过了半晌,受不了这尴尬沉闷的气氛,还是她先开口了,“对不起”,她艰难地道歉,“两年前。。。”
“不用道歉”,他止住了她的话头,“是我”。
“什么?”她愕然。
“是我下的药,算是我自作自受”,他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你不碰圈外人,我一直找不到办法突破进展。”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想直接下一剂猛药试试,没想到。。。把你吓跑了。”
她愣住了,这两年她在愧疚中反复煎熬,一时间得知自己竟不是主谋只是从犯,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小心地观察她,却猜不透她的想法。
她心情复杂,“那我也该说声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道歉”,他有些急躁地打断她,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他走到墙边,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按钮,一个隐秘的内室出现了。
房间里摆满了各类的玩具和大大小小的鞭子。
她的呼吸声一下子重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过去,但是身体的记忆又将她的内心的邪恶唤醒,这种东西,如附骨之疽,令人上瘾。
她看着他戴上了项圈,膝行到她身边,感觉理智和欲望将她切割成了两半。
“我不是圈外人了”,他小心翼翼地说,想要把链子的另一端递给她,“所以。。。”
“但是我已经退圈了”,她听到自己冷静地打断他,“已经退了两年了”,她又强调了一遍,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知道自己的抵抗力已经被欲望灼烧得摇摇欲坠,但她伪装得毫无破绽。
“真的吗?”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看我的打扮和穿衣风格就知道了”,她的确再也没穿过张牙舞爪展露个性的衣服了。
他失落地低下头,艰涩地开口,“为什么呢?”
她动了动手指,按捺住想要抚摸他头发的冲动。
“那天早上醒来,见血太多,有点受不了,就再也不想玩了”,她半真半假地回复。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突破底限很容易,重新建立内心的秩序却很难。
“你要是不喜欢了,我这又算是什么呢?”他崩溃地捂住脸小声抽泣起来。
他的哭泣让她内心的矛盾更加激烈,一半的她想要温柔地抱着他好好安慰,另一半的她想要恶劣地玩弄他摧毁他看他流下更多眼泪。
结果就是她僵在了原地,这种时候她就会庆幸自己没有男性器官,幻肢再硬也不会被发现。
她移开视线,实在是不想考验自己脆弱的自制力,“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不等他回答,她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别走!”他死死抱住她的腿,抬头恳求她。
她低头,这个角度,她闭了闭眼睛,不能细想。
她报复性地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他自然是不知道她内心的冲突有多激烈。
她把他的眼镜摘掉,他有些迷茫的眼神又让她想起了他当初的模样。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