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柠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大脑飞快转动出一个方案,那就是打死不认。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你快走。”
她顾不得想程渡是怎么挖出她微博小号的,还是一门心思赶他走,这次多了几分羞愤。
程渡没理会她的赶人,两手抵上舒柠背后的墙壁。他充分利用两人间的悬殊身高,将她环在臂弯撑起的结界里。他眼眸闪亮,复又开口:“我能看看布兰登的球衣吗?”
舒柠咬死了不认,装傻充愣:“听不懂你…”
她的娆娆余音全部闷进了空气里,舒柠眼前猛地一暗,程渡的吻强势地逼了上来。他的气息尽数摄入她的口腔,灼热而浓烈地步步逼近。他撬开了她的唇舌,搅动着她的肺腑。舒柠被程渡紧紧地按在白墙上,圈在怀里迷乱张狂地吻着。她无法拒绝回应,舌头全然不听自己使唤,一点一点地任他吮吸缠绕,直到喉间溢出一道细微的轻吟。
这吟声唤醒了舒柠,也点醒了程渡。
“为什么不推开我?”程渡吻上她的耳朵,哑声问。
舒柠平复着呼吸,迟迟不答,答案很可怕。
“为什么还让我亲?”他咬着她的耳垂,还在逼近。
舒柠像被惹急的兔子,偏头一口咬在程渡的锁骨上。
程渡一点没躲,毫无反应,低头在她耳边沉声道:“根本就没有沈星劭,只有我。”
舒柠加重了牙间的力气,狠狠地压向程渡的骨壁。为什么有了别人,还要回来找她,还是说仗着她的喜欢,想继续让她和他上床?
更让舒柠挫败的是,她避不了他的吻,避不开他的索爱。当初她可以奋力推开,时隔一久想念早已成灾。她做不到,便愈加痛恨自己。她违抗不了自己与程 忘 ?συ 艹 ィ寸 ??ι 整 理 渡熟稔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需要他的填补。
舒柠被这种身不由己的贪念击败得彻底,她被逼到退无可退,索性将一切抛之脑后。何淼淼说得对,要求炮友忠贞本来就是痴人说梦,陆青斐可以接受程渡和她睡过,她也可以做到同样大度。反正他们睡过那么多次,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而且程渡在床上向来敬业,服务意识很好,每次她都有爽到。睡个觉而已,大不了做完之后她给他一笔钱,再恶狠狠地赶他出去,让他滚得远远的。
或者说,他们可以彻头彻尾地变成脱下裤子办事、提起裤子就走的炮友。
舒柠万念俱灰,自暴自弃地摸到领口的衣扣。她蛮横地揪扯下那些碍事的扣子,裸露出自己白花花的乳沟。她呜咽着断断续续地开口:“能睡到我很爽对吧,程渡,对不对?”
程渡终于松开她,舒柠失去腰间的禁锢,沿着墙壁慢慢滑倒在地。她绝望地垂头不语,厌恶自己到极致,却坚持将自己胸前的衣领敞到最开。
在她即将扒开全部的上衣时,一双手紧撺住她哆嗦的指尖,阻挡了她宽衣解带的所有动作。
程渡也蹲下身子,他的头颅径直凑上她左胸口的小小心窝,唇瓣在那处落下重重一吻。随即他将她剥离的扣子一颗一颗地重新系上,开口道:“对不起,那天是我口不择言,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舒柠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心口那个被他吻过的地方又烫又痒。
程渡捏住舒柠的下巴,吻掉她的泪: ? “小狗一直在,小狗一直喜欢你,疯了一样喜欢你。”他的音色里也掺了一丝哽咽。
舒柠快要溺毙在程渡的话语里:“程渡,你别再这样对我了。”
“你不要再骗我了。”
程渡很不解,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他见舒柠落泪,自己也不知不觉红了眼框:“我骗你什么了?”如果可以,他愿意把心掏出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