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几天会得咸。”把车子停牢,掀起筐盖,从里拿咸鸭蛋两只出来,跑到水龙头下冲洗,黄泥巴落在水门汀地上,一条条像黄鳝往下水道钻,鸭蛋露出青皮壳,壳里浸一圈黄晕,递到她们面前:“个头大,还是青皮。”
又走过个妇女来淘米,好奇的看两眼,插话进来问价钿,她觑眼将他打量,突然叫起来:“哟,你是张红旗?不记得我......我是阿庆嫂啊,我们在村里前后户,你都长这么高了,你爷娘父母身体可好?”
梁鹂在旁边刷牙,同她一起蹲在下水道旁的,还有牛肉面老板娘的二儿子建丰,建丰和她年纪相仿,他和乔宇陈宏森关系可以,却不大理睬她。
那人显然不太认得这位阿庆嫂,但她说的有理有据,如坐实一般,也只有半信半疑的信了,:“阿庆嫂,你住在这里?阿庆哥呢?”
阿庆嫂道:“阿庆在这片箍马桶、磨剪刀,磨镜子,有时也修修自行车换换轮胎,做些小本营生糊个嘴。”她抬手朝天上一指:“就那幢楼五楼的亭子间。”那人虚妄的抬头看看,皆是窗户格子。
阿庆嫂又朝另两位妇女推销:"张阿弟老实人,他说好一定好,那你们买点尝尝,要是欢喜,下趟再买。"又朝那人道:“你价钿便宜些,总要比农贸市场便宜,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再减掉两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