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於娘亲的抱怨,梅行书始终温柔微笑地聆听,离家十余载,没有什麽能让她更想念的了。“没关系,反正只是看看账本而已,勾出其中的不足和问题,剩下的还得爹爹处理。对了,娘,你来找女儿……就只因为这糕点吗?”前几日她老人家可是一做好就命下人送过来然後自己继续呆在厨房里捣鼓,今天这梅花糕第一拨就亲自来了,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咳咳。被女儿看出自己的心思,梅夫人有那麽一丢丢的不好意思。“这个……淑儿啊,娘的确是有话跟你说,柱子那牛性子不适合听。”

不适合铁柱听……“跟澹台家有关?”

女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聪明……你这样让为娘的很难说出口。“对……其实吧,是这样的……当年你爹爹一怒之下说你死了,说完自己後悔的要命,你澹台伯父拍着胸脯说没关系,让他们家那不肖子等着娶你过门,当时你爹没反对,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十多年。再过七日就是你爹的五十岁寿辰了,澹台家肯定是举家来贺……到时候,这一见面还了得?”

“娘,我临走前不是有修书一封,告诉他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吗?”

“是啊,这封信後来我给他们家了,但是你澹台伯父那个人你是不晓得,脾气啊,固执的跟牛似的,说不行就不行,那定亲的玉佩他死活不肯拿走,说要退婚,得你亲自开口!我跟你爹寻思了好几天,他的寿辰你肯定要出现,这事儿咱也瞒不过澹台家,所以……”梅夫人眼巴巴地瞅着女儿。

梅行书想了想,“我知道了,娘,您和爹爹都不必担心,这事儿交给我解决就是了。不过,娘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你说,娘还有不答应的?”

得到母亲的首肯,梅行书嫣然一笑:“依爹爹的性子,柱子若是想从他那学武,肯定得费一番功夫,请娘多多劝劝他,让他收了柱子当徒弟。”

梅夫人算计一番,觉得这买卖合适,遂用力点头:“成交,那就这样了啊,娘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去!”

梅行书哑然失笑,端着托盘回到书桌前,倒了杯茶,咬一口糕点,窗外风轻云淡,又是一个好天气。

☆、(10鮮幣)拜見澹台

拜见澹台

在铁柱的死缠烂打和妻女的推波助澜下,梅老爷终於答应收下这个关门弟子。铁柱自此总算是不再无聊了,终日随着梅老爷练武学艺,一家人生活的倒也自得其乐。

梅老爷的寿辰是在每年的八月三日,七月末尾的时候,梅家上上下下就已经忙活了起来,采买挂灯笼贴贺联,敲锣打鼓滴准备了起来。梅老爷擅长经商,梅家占据着蜀州商贾之首的称号,生意场上的许多朋友也早准备好了贺礼,只待梅老爷寿辰。

澹台家和其他人家不一样,他们家远在滁州,但与梅家世代交好,所以赶在梅老爷寿辰之前便赶到了,梅老爷自是不能让老友一家住在客栈里,遂命人接了来,安置在府内侧院中。澹台夫人性情温和,和梅夫人是多年闺友,两人自待字闺中时便相识,情谊延长了数十年都未曾变化过。

当年二位夫人同时怀孕,约好若是一男一女便订下娃娃亲,并交换了定亲信物,後来梅行书离家远游,虽然留下书信表明无意於此,婚约作罢,但澹台老爷是个认死理的,怎麽都不肯答应。

澹台非便是在父亲的强力反对下纳了心爱女子为妾,那女子是他一次与友人出外远游时所救,性子婉约柔和,名唤胧月,是教书先生之女,自小饱读诗书善音律,又格外地善解人意,哪怕红颜知己无数的澹台非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为了胧月,他还和父亲大吵一架,非要迎娶她过门,而澹台老爷坚守婚约承诺始终不肯答应让胧月成为澹台家的人,父子俩僵持不下,还是澹台夫人从中调和,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