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冲进来的时候梅行书也刚刚整理完毕。她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对着魏冲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道:“远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疏,一切都像当年便可。”

可魏冲却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梅相……我”

“你不用解释什麽,那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再说了,以你的才智本领,只做我的侍卫的确是大材小用了,现在当将军,保卫国家沙场征战,才是最适合你的事情。”梅行书啜了口茶水,她的头发挽成最普通的男子发髻,却好看的不可思议。“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咱们且不再提。我想问你的是扶桑因何来犯?”

“这个……末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便吞并了我国五座城池,镇守边疆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消息传回朝廷,皇上龙颜大怒,原本是打算派末将与沈相前去镇压,却没想到在殿试的时候意外得知了您的消息,所以便把事情挪後了。现在在前线的是大将军司马徽。”魏冲还想再说别的,却还是先回答了梅行书的问题,其实他很想告诉梅相,他愿意一辈子都做她的贴身护卫,只是一切都晚了,都回不到以前了。当年他选择臣服於皇上,便注定了对不起梅相。

“原来如此。”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走吧,晚膳福叔福婶儿应该都准备好了,我可想死了福婶儿的手艺,这几年自己做饭,怎麽都觉得没有福婶儿做出来的好吃。”

跟着梅行书,魏冲甚至不敢与她并肩前行,他恭敬地跟在後面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她并肩。

晚膳很是丰盛,福叔福婶还有一众仆役都站在大厅里等候,有些是熟面孔,有些是生面孔。梅行书一一见过方才坐下,她和其他重臣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架子,待谁都无差。熟面孔是同她相处多年的,生面孔据说是皇上怕伺候的人手不够特意从宫中拨过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少还身怀武功,可以看家护院。不过梅行书很清楚,这都是皇帝怕她逃走特意加派的人手呢,一个魏冲,并不足以让他放心。

☆、(11鮮幣)公主駕到(上)

公主驾到(上)

桌上的菜色都是梅行书喜欢的,她分别尝了几箸,对站在一旁伺候脸色紧张忐忑的福婶儿道:“福婶儿的手艺愈发好了,行书简直想连盘子一起吞下去。”

福婶儿高兴地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相爷要是喜欢,以後福婶儿天天给你做!”

梅行书正要答话,就听见前面院子里似乎传来一阵嘈杂声,片刻後,一名护卫踉踉跄跄地奔了进来:“禀报相爷,远湘公主来了。”

一听是远湘,梅行书慢慢拧起了眉头,身畔的魏冲正准备请命去拦截,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和笑声:“行书、行书你在哪儿呀,远湘来看你啦!”

梅行书放下筷子起身,长身玉立於大厅之中,嘴角微扬,看着面前依然笑靥如花的少女道:“公主,四年不见,风采依然。”

被心仪之人夸赞,远湘俏脸一红,她绞扭着手指头,鼓着腮帮子抱怨:“人家刚听说你回来就赶来看你了,都是那些护卫不好,我都说是来看你的,他们却死活不肯让我进来!幸好我聪明,出来的时候偷了皇兄的金牌,不然现在我可能还被挡在门外呢!行书你得帮我评评理,然後好好教训那群家伙!”她走近梅行书,原本是想挽住他的手腕,却没想到他却不着痕迹地避过去了,心底一痛,可脸上还是娇俏可人的笑。“行书~~~四年不见,你看我,是不是变漂亮了?”说着便提起裙裾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漂亮的黑眼睛眨呀眨,就怕得不到心上人的回答。

“如果臣没记错,公主今年已是二八年华了吧?”梅行书眼带欣赏也只是欣赏而已。“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美。”

他一个“美”字,就可以让她快活好久,就像当年他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