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只等着将来娶个厉害的王妃嫂嫂来管束他,我看他到底能有几个好妹妹呢。”
座中的凤子龙孙们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元涯有些讪讪:“大姐姐二妹妹给我点面子,是我一时口误,今儿全是自家兄弟姐妹,求姐姐妹妹们不要怪罪。”他不断起身向元亦晴、元亦雪作揖,脸上绯红,仿佛真的十分羞惭愧疚。
韩素音手指一挥,潺潺流水一般的琵琶声和着四面八方的雨声,脸躲在琵琶后,想要变成一个不让人引人注目的背景,好让那羞愤交加的场面快点过去。
弋阳公主一笑,随手从身后佩秋手里接过签筒来,摇了摇转头笑着招手叫容璧过来擎着签筒:“可别说的大姐姐不疼你,就从你开始摇牙签,我这儿还有个绝色的,来做令官,看你能擎出个什么好签儿来。”
元涯抬眼一眼方看到容璧,不由目眩神迷,口干舌燥,呼吸停了好几秒才说出话来:“还是大姐姐疼我,这位尚宫,好歹替我擎一根好签来。”心下却暗呼,真正花树堆雪,清极艳极,天下竟有如此绝色,吾毕生所愿乃是集齐天下众美,想不到今日得见国色!得与此姝共赴巫山,此生足矣!太子哥哥从来不收用司帐,想来我和他要,他定不会拒绝。他心下计量定了,必收此姝。
他非常知趣地改了称呼,但这尖锐的称呼却仿佛一根刺扎入了容璧的心中,她脸上笑容依旧看着这些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们,跟着弋阳公主的指示,站到元涯身旁去摇签筒。
容璧摇着签筒,摇出了一根花签来,元涯连忙拿起那根牙签笑道:“多谢尚宫赐签,我且看看暖日烘晴淑气嘉,春风先发上林花。此为富贵闲人,在席列位共贺一杯。好签!好签!多谢尚宫!”
元涯眉花眼笑,拿着酒杯等容璧斟酒,看着容璧只管笑:“尚宫姓容?容尚宫替我掷骰子吧。”
弋阳公主笑道:“令官不可掷,大家都已饮完,你且快快掷来。”
元涯饮了酒,投了个五点,却正好是弋阳公主擎签,元涯抚掌大笑:“正该看看大姐姐能抽到什么签。”
弋阳公主笑着命容璧摇了签筒,果然擎了一支牙签出来:“万顷烟波一叶舟,已将心事付溟鸥。此为远行客,在席亲戚当饮一杯,以祝途安。”
元亦雪微吐舌尖笑了:“这签却不灵了,大姐姐在京里,又是公主之尊,能远行去哪里,不灵不灵。”
弋阳公主一笑,豪迈道:“若不是身为女子,这天高海阔,何处去不得?宁如野鹤闲云,远行又何妨?甭管灵不灵,在座哪个不算我亲属?你可别想躲过这杯酒,来来都满上。”座上全都笑了起来,纷纷拿起酒杯。
大家满饮上后,弋阳公主也摇了骰子,投了个十二点出来,数下来正是太子元钧擎签。
元钧连喝了两杯酒,脸上已经带了些红晕,听到弋阳公主所说,心下正怫然不悦,只觉得此句大不祥,姐姐如今与海商世家打交道,却不知作何打算,可恨他人小力微,时时倒让姐姐操心。
容璧走了过去靠近他,摇好了签筒,元钧顺手一抽抽出了一个签,一看之下,脸上却有些怪异:“倒有些意思,山中与世不相关,鸡犬桑麻尽日闲。此为桃源客,合该一人独饮。好一个桃源问仙,有意思。”
席上诸位皇子公主全都脸色怪异,却又极快地反映过来,元桢笑道:“父皇如今可不是日日求道问仙?太子哥哥正是子承父业。”面上微有得色,心下只想着好一个桃源客,正是天意如此,沈皇后早死,沈家也不过是落魄文人,若是元钧早日抽身退步,倒还可以赏他幽居别处,若是不识相,那可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元钧心里微微恼怒,面上却丝毫不露,只自己拿了骰子摇,摇了个十八点,却是轮到元桢摇签。
容璧捧着签筒过去,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