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己,他翻身下马,面容冷峻严肃,铁甲铿然有声,他按剑大?步向前?往主?营帐走去,早有人?迎了出来,却正是卢佩陵。

郭恕己问道?:“如何?”

卢佩陵面露苦笑:“王妃领军一万,长途奔袭,一路杀过来,遇北犀流军和正经军队十数支,尽皆歼灭向前?,前?日与?大?军相?会合。但公主?家将容二率三千士兵护送公主?断后,误中流矢,正中胸口?,昏迷不醒,被其兄长抢回?护送回?营,如今已命军医救治,只是伤在心脉,病情垂危。王妃坚持守在那容二床边,饮食不进,亦不肯歇息。王妃毕竟身怀有孕,如此煎熬,军医也担忧。”

郭恕己面色铁青,仍问道?:“容二,便是那名女官吧。”

卢佩陵道?:“是,守城战以及一路的领军,全是这位女官指挥,身先?士卒,亲自杀敌,确实?忠勇可嘉,我问过这一路护送过来的将领,一路尽皆对这位容二将军十分信服。要知道?这一万军,九成都是咱们的儿郎,容二要指挥动他们并不容易,但那守城一战打得实?在漂亮,加上公主?护军那一千人?,也人?人?都是奋勇争先?,悍不畏死之徒,全是一等一的好手,这一路过来,儿郎们全都服了她。”

郭恕己诧道?:“公主?护军什么?时候有一千人?了?她之前?不是只带了五百人?吗?”

卢佩陵道?:“宋国公秘密送来的人?,是要接应公主?的,公主?不走,便留下来了,我看过了,其中首领正是国公世子宋襄。”

郭恕己面色不变,看到了营帐前?,便不再询问,直接掀了帐子进去,果然看到里头床边弋阳公主?正坐在床边半倚在一张柔软的扶手椅上,面色果然憔悴之极,看到他进来,也只掠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漠然垂下眼皮,只握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官的手。

郭恕己问道?:“伤势如何?”

弋阳公主?淡淡道?:“说是伤了心脉,不好救,已用了参了,若是醒不过来便也是天命如此。”

郭恕己沉默了,看她面色铁青瘦削,肩膀单薄,偏偏对比着腹部隆起,在昏暗光线下看着分外骇人?,口?气软了些:“孤那里有备着的护心急救丸,命人?送过来喂她。”

弋阳公主?语气仍然淡淡:“多谢王爷了。”

空气中仍然是沉默,弋阳公主?似乎什么?都不想说,只专心盯着榻上那面色苍白的女官。

郭恕己站了一会儿,终于又开口?:“孤以为你会离开,伪装你的人?孤都已安排好。”

弋阳公主?轻蔑笑了声:“王爷自始至终都看轻了我,不过那些也都不重要了。”

郭恕己问:“郑探花,宋世子,哪一位不是世间良配,公主?为何仍要坚持留在此处。”

弋阳公主?淡道?:“从前?大?概我会解释一下,如今我已不想再解释了,我与?王爷,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便好了。”

郭恕己道?:“公主?既已守住了城,为何不在那里等朝廷大?军到,也可安然在那里留着,直到我们攻下北犀王庭,班师回?朝。”

弋阳公主?抬眼看了他一眼,郭恕己只觉得那一眼带着说不出的冰冷和沉寂,弋t?阳公主?开口?道?:“王爷心里难道?不明白吗?朝廷大?军与?我会合之日,便是弋阳公主?薨逝之日。宋国公接的是我必须死的命令,无论是真死还是假死,弋阳公主?都要在天下人?面前?消失。父皇大?概要显示一点?仁慈,因此派了宋国公和老三过来,算是给我留一条生路。”

郭恕己道?:“留下你腹中的孩子,来日除了我,再把那孩子继续封为靖北王,靖北从此名存实?亡,这难道?不是朝廷的打算吗?”

弋阳公主?道?:“王爷始终不肯相?信,我与?王爷是一侧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