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起来回去,今儿这顿羊肉也值了。
天一观。
虽然尚是初冬,四处也已点上了炭盆,屋内暖香熏人。
“吃羊腿?”
元自虚抬眼?看向?下边站着的内侍,内侍低声道:“是,太子今日吩咐人如何整治熏肠、熏肉,又命人细细整治了白水煮羊腿,可讲究了,如何煮,什?么时候煮多久,放什?么香料,白切以后如何摆,蘸料怎么调,都一一吩咐了。另外还读了一本《南疆游记》,又练了十张大字。另外还吩咐人将函宫南边竹林下的地找时间给垦开,说是要体会田园之乐,社?稷之艰,还吩咐了说也可以种一些常见的药膳食材。”
这内侍一身灰扑扑最低级的蓝衣,看着面容也十分?普通,但回事时却?十分?仔细利索,将太子今日一言一行都细细说了一遍:“此外今日太子还吩咐书房里白日也烧炕,说如今不出门,月例足够,不必俭省在这上头。”
元自虚笑?了声:“嗯,他倒是长进了,知道将自己的份例和饮食都拿到宝函宫里……还要种菜,嗯,还有心情吃羊肉,朕倒要看看他能保持这样多久吩咐下去,宝函宫那边的月例和饮食,衣物,都不许任何人克扣了。”
一日两日,一月两月,可以吃羊腿,种菜,可以看书,一年?两年?,十年?八年?呢?元自虚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露出了一丝漠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