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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
“张叔。”
张平愣了愣,低头看这孩子神色自若,问了句,“您还好吗,这半天,在里面干什么……”
政迟却没有和他寒暄,安静地绕开他,走向路边停靠的轿车。
也不知是不是真要下雨了,鼻子里总感觉冒进一丝浓郁的腥味儿,却又不像雨水的泥藻腥。
张平迟疑着,他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本想直接跟上去,但还是没忍住,望巷子里看了一眼。
也就瞟了一眼。
巷子不亮堂,再加上天阴,只隐约看见地上一团人影。
“大、大少爷?!”
他脸色刷地泛白,眼睛瞪得极大,腿软差点没一屁股坐下去。
毕竟是个成年人,醒神的速度也快,扶了把墙就连忙冲过去。
政驭倒在地上,大概是已经昏迷了,腿无意识地蜷起来,周边凝了一滩黑红的鲜血,眼睛紧闭,因为失血和剧痛,嘴唇乌青,身体发着抖,除了极其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尿骚,大概是身体的极限反应。
张平大惊失色,立刻打电话叫了人,看护政驭的司机珊珊来迟,惊呼着拨了雇主和急救的电话。
这巷子虽然不在市内,但离政氏的宅邸很近,家里长辈来的比急救还要快。
不过一会儿,乌泱泱一堆人下了车抬着担架和急救包就冲过去了,再过一会儿,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
蓝白交加的警示灯来回急促闪烁着,比路灯还亮。
张平在这显得多余,他从人群中退出来,见自己同事焦急地和雇主解释,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如实说,本来照常回家,结果又跟着二少爷过来……再别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张平心神不稳地看了眼远处安安分分停在车边的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