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道，“她今天还在问你要不要回去吃饭。”

“……”

殷姚翻了几页就不再继续看下去，一抬眼，发现那人脸色都白了，好笑道，“怎么，你以为自己回不去了？”

梁东林惊恐万分地点了点头，又像是在颤，又像是要哭。

“想多了。什么时代，别不把人命当命看，”殷姚笑着说，“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给你妻子打个电话，把你的性取向，癖好，外面养了多少个人，全部，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她，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梁东林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手机，脸色甚至比刚刚以为自己要回不去了更苍白。

众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免鄙夷了起来。

“还真不是个东西。”

“我认识他，就做建材的那谁嘛，听说他家里刚起来就是靠自己丈母娘带的，吃老婆喝老婆的如今还……”

梁东林听不下去了，眼睛一闭，“殷先生，您别这样。我求求您……”

殷姚却不给他求饶的机会，拿着他的手机播了个电话，开了公放，扔在他面前。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疲惫的女声，“喂？”

背景里还隐隐约约地有女孩小声地问，是不是爸爸的电话。

梁东林不想他动作这么快，说打就打，自己就像条砧板上的鱼，要刮鳞就刮鳞，要他开膛破肚，刀都不用磨。

于是身体一抖，激红了眼，低下头，像是要给殷姚跪下。

殷姚好笑道，“你知道我不点头这没人会放过你，干什么还拖着。说啊。”

他只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求求你……我家，这样，会……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电话里，妻子还在奇怪地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