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下贱呢。
殷姚愿意贴,他却不愿意放过。
于是他也暧昧地贴了过去,在殷姚的耳边,不大不小地,一连串,说了好些方才想说的话。
有多难听不知道,本意是教育一下殷姚,让他拎清现状,让他明白,不是惹了什么事,都能靠着脸来蒙混过关的。
“……听明白了吗,”他几乎是贴着殷姚的耳朵,却没有压低声音,清清楚楚地,骂了三个字。
他让他本分点。
本分点,贱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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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迟的电话还在手里举着,那边已经怒气冲冲地挂了。
好惊天动地字正腔圆的一句滚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政月就在他旁边听了全程,这会儿人已经是快笑没了,要不是挂念周围还有长辈,她几乎要开始拍桌子了。
“你、就、我真的,哈哈哈哈……你怎么想的,你……哎呦……”
政月肚子笑酸了,这一岔气更是开始痛起来,说话不太顺畅。
政迟没什么表情,放下手机,看了屏幕半天,想起刚刚殷姚的反应,到底是没有再发信息过去。
虽然没表情,但是看着其实比刚刚温和不少。
大概是因为把殷姚哄好了的缘故,心中没结,惦念的事放下了,压力也小了不少。
……虽然也不能算完全哄好,最后一句话,确实不该说。
政月问他,“你为什么就非得加那一句,你是不是一对上小嫂子就会变成弱智。”
政迟没搭理,只是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想了什么,沉声道,“别笑了。你一会儿替我……”
政月不是弱智,手一摆,“用不着,我没那本事,你自己去。”
“……”
“老板。”
朗九已经端着盘子搁旁边候了半天,看了下脸色才敢凑过来,“我去问吧要不。”
作为随行的安保,这种场合朗九自然是不入座,就帮着打打下手什么的,可以自如活动。
郎九是刚被他派过去打探消息的,才从殷姚那边回来不久。
政迟正头疼着,见朗九手里的托盘,问,“这什么?”
“姚哥让我拿的。”
一看,除了一碟子叫主厨单做的蟹蓉牛肝菌,就是几样甜腻腻的西点,看样式,都是殷姚平时爱吃的。
更正一下,是殷姚生气的时候爱吃的。
“那我去了?老板?”
“……”政迟到底没忍住,不动声色地问,“他怎么个态度。”
朗九心里了然,尴尬地一笑。
这二位还赌气呢。
快一周了,啥时候能结束啊。
说赌气也不太对。政迟是有好说歹说做小伏低的,主要是殷姚从头到尾都不搭理。
当年那场险事都过去两三年了,这二人说来也怪,甜的时候蜜里调油满世界跑,生个气居然也能拉扯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是,姚哥没以前那么好哄了,要说归根结底,是老板自作孽。
他自己把人养成这样的他怪谁……
姚哥现在精明得很哪!如果不解决问题的根本矛盾,光凭花言巧语,真的没啥用。
但这事儿,真的不好解决。
这事说来,很麻烦。
事情不难解释,很简单。这甚至不是政迟自己的事,也不是殷姚的事。
而是付矜垣的事。
具体的他没怎么听,只知道,最近付部长身边不太安分,前阵子有些风波他有所耳闻,出了好些不大安全的事,现在被他亲爹,也就是老部长,给困在家里,寸步难行。
好像是付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