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哪一位?”白燮临说,“殷女士吗?她在国内等你回家。而你的亲生母亲……我也不知道呢,没人知道,就算知道恐怕也没什么用,你父亲是个很可怕的人。”
殷姚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想这确实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事,于是体贴地并不做声,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有白燮临的手下敲门进来,道,“越遥醒了,您要去看看吗。”
殷姚动了动。
他没有想到,二人之间还能有这一层关系。也更没有想到,是越遥带着他一起跳了车,九死一生地赶上白燮临的接应。
白燮临说,“让他好好休息,他也实在是辛苦了。”
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任何担心或在意。
殷姚漠然地收回目光,听见政晖迫不及待地问,“那我父亲呢?”
“没有。另一位伤势很重,左臂粉碎性骨折,也呛了不少烟进去,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哦……”
政晖的脸上出现一丝失望,好像很是忧心,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燮临定定看着殷姚,“真奇怪啊,你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是早就知道,还是在掩饰?说起来,你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您又了解我多少呢。我该是什么样子,被家里惯坏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吗,还是自轻自贱上赶着倒贴的蠢货。”殷姚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撞疼了就知道下次要躲着走。”又笑了笑,“您也说了,我越遥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