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你说……”
“我知道。”政迟声音嘶哑,“我知道我说了什么。先冷静……求你,嗯?外面很凉,我先带你回去。”
“别碰我!放开,你放开!”殷姚在他怀里惊慌失措地一颤,怕到说不出话来,手下意识地挣扎,现在本就不清醒,乱挥的指尖在政迟的脖子和脸上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鲜红色的细线交错,像极了镜面的裂痕,伤处并不深,几珠血半凝不凝地渗出来,印在殷姚的瞳孔中,反叫他一怔。
政迟见他愣怔,好歹算是不再激动,无奈地低笑一声,握着殷姚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体温倒很热,过凉的掌心触到皮肤有些温烫,政迟侧过头,吻了吻惹血的手掌,“没事,没事了。”
殷姚挣动的力度小了很多,他好像是觉得要想起来什么,但脑海中的片段总隔着一层挥不开的浓雾,想努力看得清晰,神经就会难以忍受地阵痛,他难受地溢出痛吟。
政迟似是又快将牙根撍出血来,可如今再心疼也于事无补,“还疼吗。”
“地上很凉,先起来,好不好。”政迟在他耳边说着,见殷姚虽恍惚却不反抗,耐心地引导着,“抱着我的脖子。”
温度总是不会骗人的,殷姚确实很冷,那股暖而有力的热度让他忍不住依赖,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伤害他的模样,虽然胆怯且迟疑,但还是听话地伸出手,搂住那人的脖子。
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是怕掉下去,下意识紧了紧,额头贴在他颈窝,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将脸都藏了起来,终于鼻腔里除了他的味道,再闻不到一点兰花香气。
政月本还在饶有兴致地看戏,见这人膝盖一松,直接往地上一跪,拖小孩似的把人单手捞了起来,惊得她眼睛一直,还当是这位被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