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是有些感谢岑良宣的错误选择,让砚儿能娶得心爱之人,他一生受病痛折磨,至少在娶妻这件事上,能真正欢喜。”贤妃又关心起来,“英嬷嬷,砚儿的气色当真好多了吗?”

“当真。”英嬷嬷道,“上次王爷进宫,天色晚了咱们可能没瞧清,今日天朗气清,老奴瞧得真真的,很红润,方大夫都说气血翻涌。”

吠云神气地迈着步子过来。

贤妃轻轻摸它的头,问:“吠云也在为砚儿高兴是不是?”

当然!

沈伊人可是万年参王,主子多吸两口,气血还能更翻涌。

要是咬上几口,药到病除。

都是主子的造化!

汪!

也是老娘的造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咬第二口,实在太香了!

“娘娘,药来了。”英嬷嬷看见宫女端来的药,方才的欢喜消失殆尽。

吠云用鼻子嗅嗅。

又是这个药,从它来到贤云宫,贤妃每个月都要喝上一碗。

不过这次,它怎么觉得这个药好难闻。

“yue……”一只狗都忍不住吐了。

英嬷嬷看一眼吠云,又担心地看向贤妃:“娘娘,能不喝了吗?喝这么多年,早就……”

欲言又止。

贤妃浅笑:“无事。”

不喝,皇后哪能放心。

“是药三分毒。”英嬷嬷忽然想到王爷叫吠云带回来的人参须,“娘娘,老奴去顿个参鸡汤给您补补!”

……

安国公府。

沈青芮不想让人抬自己回去,怕引人笑话,下马车后坚持一步步往里走。

珊瑚和璎珞在旁搀扶。

见府中无人来接,珊瑚皱眉:“不是写信给姑爷了吗?怎么府里也没个人来接小姐。”

璎珞也说:“好歹咱们小姐也是国公府的媳妇,还帮姑爷挡了罪名呢。”

沈青芮依然蒙着面纱,脸色沉得可怕,由婢女搀扶回到岑良宣的院子湖光榭。

好在国公府的婢女家丁见到她依然规规矩矩地尊称一声少夫人。

岑良宣也在床上养病,一张床如何躺两个人?他叫婢女去传话,少夫人暂且睡到偏院。

“偏院?”沈青芮艰难出声,她怎么能沦落到跟沈伊人一样去住偏院。

“没有正妻住偏院的道理。”沈青芮坚持住到湖光榭的主屋。

大婚不久,屋子里还是一片喜色。

两人再见面,对视的眼睛里毫无旖旎,只有复杂。

岑良宣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沈青芮,罪名都让她担,重板子也是她受。

可他也丢了世子之位,黄金也是他出大头,也没真的休妻,愧疚也就荡然无存。

只是他知道,沈青芮和他已有嫌隙。

“青芮,你伤得重,不要跟我一起挤,我现在也挪不开,委屈你去偏院。”

“我不去。”沈青芮眼睛一红,慢吞吞过去,躺在床边窄小的贵妃榻上,“你我是夫妻,夫妻怎么能分开。”

“夫君,青芮不怪你在堂上的一言一行,我只怪自己不是真的将军府嫡女,不能给夫君助力,反而害了夫君,可是,青芮真的喜欢夫君,愿意为夫君做任何事。”她用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床上之人。

岑良宣最受不了她软成这个样子。

而这个样子只属于他。

在别人面前,青芮向来是清高的。

无人不想折月亮。

岑良宣轻叹一口气,他动身不便,便把手伸下去。

沈青芮立即勾主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唤他:“夫君。”

“不必担心伤势,爹娘请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