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砚半信半疑，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想着孩子，果然闻到了五种相似又有所不同的气息，这种气息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紧张，反而更加平缓。

他睁开眼。

“怎么样？”

“我再试一下。”周今砚再次闭上眼，这次脑子里想的人变成了沈伊人，那种他熟悉的草木香再次飘来，而且很近很近。

沈伊人熟睡的轮廓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手腕上并显现出一根红线。

另一端在他手上。

周今砚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

“这么厉害？”沈伊人揉了揉眼睛。

确定孩子们没事，周今砚低头在沈伊人的眼皮上亲了亲：“我是说你。”

“嗯？你是说你不仅感受到我，还看见我了？”

“嗯。”

沈伊人并不惊讶，“是我们交融的结果，我的体内有你的紫气，你的体内有我的本源灵力，何况我们还有红绳相系。”

“再睡会。”沈伊人拉他。

周今砚给她盖好被子：“我还是去找找孩子。”

“去吠云那找。”沈伊人继续睡去。

周今砚果然在吠云的窝里找到了孩子，多亏沈伊人当初命人把这个窝做得有人的半张床大，否则都挤不下。

他弯腰正要去抱，吠云瞬间清醒，对周今砚掀了下獠牙，看清眼前人又很快收好，咬住襁褓的一角。

“要他们继续和你睡？”

吠云的眼睛在说，是。

周今砚无奈，小八抢，沈之昂抢，沈将军抢，父皇和母妃抢，现在连吠云都抢。

也行。

总比和他抢沈伊人的好。

周今砚放下孩子，重新回寝殿去抱着沈伊人睡觉。

察觉到人回来，沈伊人往他的怀里又挤了挤。

周今砚也将她抱得更紧。

【四】

一日。

贤妃娘娘受了风寒，御药房送来汤药，喝了也要好几日才能好，吠云见不得她受这苦，咬下她腰间的香囊。

贤妃知道吠云十分通人性，便按照它的意思把香囊打开，里面是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一年多了竟然没有干枯。

伸手一摸，是真的叶子。

吠云又示意她吃。

贤妃起先有点犹豫，在吠云把爪子伸到她手背上以后，她张嘴吃了进去，嚼着有些微苦，不过到后面是甜的。

吃下去的瞬间。

耳边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吃下去就好，这可是万年不腐不烂的人参叶子。”

“谁？”贤妃倏地站起身，惊慌环顾四周，“谁在说话？”

“完了，我把这个忘了，吃了人参叶短期内能听懂草木猛兽的言语。”

吠云说完这句才意识到什么叫真的完了，它一抬头。

贤妃也正低头看它。

“你……”贤妃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吠云立即趴下让贤妃砸在自己身上。

“娘娘！”赶来的英嬷嬷大惊失色，旋即叫了御医来诊脉，御医一诊，连连叫奇，贤妃娘娘的风寒已经好了。

英嬷嬷：“怎么还不见醒？”

“晚些就会醒来，娘娘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御医走了。

英嬷嬷还是担心，一边守着娘娘，一边跟同样守着贤妃的吠云说话，言语里满是担忧。

没过多久，贤妃果然醒来。

她怔怔地看着吠云。

“你能说话？”

英嬷嬷：“？娘娘，您在说什么？”

吠云：“娘娘，我不能说话，是你能听懂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