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眼眶一红,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委屈,趴在他怀里说:“将军记得为妻便好,是为妻的不是,没能照顾好婆母和孩子们,还望将军原谅。”

沈和光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说:“母亲一直不见醒,还是要广寻名医,治好母亲要紧。”

“与为夫说说,母亲为何会身受重伤,青芮怎么也受了伤?还有……”他语气稍顿,眉头微微蹙起,“为夫此次回来本是为伊人之事,青芮为何嫁与岑世子,伊人为何嫁给端王,你一并讲了。”

康氏怔住。

将军回来不到半个时辰,也未曾召见任何人,怎么就知道这事了?

“将军,这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是。”

康氏哽住,她自己的夫君自己清楚,是个黑白分明刚正不阿的性子,真要说出事实,青芮就得吃苦头。

“一边用膳一边说吧,将军长途跋涉,想必也是饿了。”康氏前往膳堂的路上都在琢磨怎么说才能不叫将军追究下去。

沈和光坐下来,先喝了一大口汤,目光一直放在康氏的脸上。

一是确实想念妻子。

二是想叫妻子说清这些年。

康氏开口道:“听吕嬷嬷说,婆母派人去找了当初伺候之昂的小厮,那两名小厮因伺候不当,已经被婆母赶出去了,不知道听谁乱嚼舌根,说那两名小厮是受人安排在之昂身边的探子,想叫回来问话,让青芮当场给拆穿二人的借口,二人恼羞成怒,就抢了青芮的匕首,先给了青芮的腹部一刀,又重伤婆母。”

“青芮不是习武?怎么会被两名小厮抢了匕首。”沈和光沉声道,“我教她武功时就同她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缴了械。”

康氏神色别扭:“青芮始终是个女子啊,哪里比得上两个男子。”

“外面的人听不见动静?”

康氏愣了下,是啊,外面的人怎么听不见动静?

“许是两人下手太快了。”

“二人怎么离开的?”

康氏被追问得抹了把汗:“大摇大摆从正门离开的,吕嬷嬷问过两人,两人说婆母不许人进去打扰,吕嬷嬷才没进去。”

沈和光眯了眯眼眸。

“罢了,你不在场,问你也问不出什么,去叫吕嬷嬷过来。”他开向罗管事。

罗管事立即去办。

他又问康氏:“还没捉拿归案?”

康氏摇头,斩钉截铁道:“这不就说明他们杀了人才会这么小心地躲藏吗?不然以将军的面子,官府怎么敢怠慢?皇上都知道了,亲自下令叫御医给婆母医治的。”

沈和光继续吃着,又问:“伊人和青芮的婚事又是怎么回事?”

他当初刚把女儿找回来一个月就回了边关,心里一直牵挂和放心不下。

大概是没在身边长大,与他这个当爹的不亲,写回来这么多封信,也没见女儿回过一封。

送到边关的家书里,之昂和青芮都会在里面有几句,伊人的始终不见。

伊人本就是个闷着的性子。

他当初想过把伊人带在身边,可是伊人是个大姑娘了,边关都是男子,实在不方便。

何况边关日子苦,伊人从前就过的苦日子,应当在玉京好好享福才是。

而且伊人和岑世子的婚事在即,也该在家里待嫁。

“夫人?”

“将军。”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的康氏回过神来说,“婚事这个,是四人自己的决定。”

“良宣和青芮两情相悦,确实不能分开,故而是青芮嫁进了国公府,但这事还是有些许对伊人不住,皇上已经惩罚过了,良宣已经不再是世子。”

“伊人和端王呢也早就相识,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