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拎起油灯,照亮画。
他的脸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画清晰明亮起来,画上是个仕女,立在牡丹还是芍药花丛里,花鲜艳欲滴,红得灼目,颜色像血,莫名有点不祥,仕女衣裳半褪,体态丰腴,鹅蛋脸,皮肉十分有欲感。
张利奴得意道:“这是最受客人欢迎的牡丹神女,所以我摆在了二楼,牡丹也是最稳重好说话的,不任性,要求最松,最容易出来。”
张利奴道:“走吧,我们先去把其他神女都看一遍。”
众人跟上,谢池落后一步,伸手摸了摸画卷,瞳孔陡然一缩。
手上根本不是纸质感,而是……油、软、腻滑感。
张利奴突然出现在近处,神经兮兮的,厉声呵斥:“你在做什么?!”
谢池貌似慌张地收回手:“不好意思,我被她吸引了,不由自主地就想去触摸她。”
张利奴瞬间眉开眼笑:“喜欢就好。”
谢池复又跟上,觉得这张利奴很好哄,只要夸一夸他喜欢的东西,他立马变脸作笑,那笑绝非假笑。他有某种疯子般的偏执。
他们走后,画上的牡丹仕女,杏眼似乎动了动,望着谢池的背影,含情脉脉。
[我靠靠靠眼睛动了!!]
[她是不是看上大佬了!!啊有点恐怖]
[大佬不是基佬么]
众人继续往上。
三楼是杏白,肩若削成,延颈秀项,肤白而体态风流,容颜清丽而隐隐有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