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翳森然。

严镜觉得头皮发麻,他试探地走到谢池身边,发现谢池抽过一张纸,低头开始画画。

严镜不明所以,害怕极了,谢星阑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谢池的天赋触发了。

他画得快得惊人,一点停顿都没有,严镜看得眼花缭乱。这是他在能视物的情况下第一次看谢池画画,若在以往大概是种享受,可现在气氛太诡异压抑了。

雪白的纸上,逐渐出现了个人形轮廓,大约三分钟后,在旁观看的严镜察觉一点不对劲。

谢池刷刷画着,草稿成型的刹那,严镜惊呼:“怎么会?”

谢池在一种几乎梦游的状态下,画了一幅……自画像?

谢池开始上色。

严镜心头有点发凉。

上完最后一片衣角的颜色后,谢池放下了画笔,他阖上眼,沉寂了几秒,缓缓睁开眼,瞳孔里溢出一丝茫然。

“几点了?”

严镜后知后觉地回:“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

谢池的视线落到了桌上的画上。

台灯下,那是一幅自画像。谢池偏头看了眼穿衣镜里的自己,拿自己和画上比对,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