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圈打量自己。陈佞之只看到两条纤细的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时而踮脚，圆润的趾头颤巍巍抓地，连带着脚踝和腿肚也在抖。时而屈膝，关节处露出好看的筋腱轮廓，凹进去两个揉软的膝盖窝。

不盈一握的脚踝像两只纤瘦的蝴蝶，羽翼折出好看的弧度，在低空中飞来飞去。而蝴蝶的主心骨似乎有些累了，把肚子搁在琉璃台上休息了一会后，才把衣服掀到最上，用嘴叼住。没有一丝赘肉的后背稚嫩幼滑，蝴蝶骨像天使收缩的羽翼，翅根粉嫩。

然而最夺人呼吸的是镜子中的风光，两只小手轻轻地贴上鼓胀挺立的乳房，五指分开，试探性地捏了捏，玫粉色的乳晕和洁白的乳肉便从指缝间溢出，质感绵软，那两颗挺立的蓓蕾则害羞地躲在指下，艳色若隐若现。

季予匪夷所思地站在镜子前，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陈佞之不满意了。这都不满意？下次去方青赫那里他就该检查眼睛了。

难道是，外面有人了？

季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转身：“老……公？”

一个转身的功夫，陈佞之已经到了他身后，一柱擎天。衣服没了牙齿当挂钩后被重力拉着往下，一边擦过凸起的乳肉，卡在肚子上，另一边却挂在了乳头上。明露和暗隐的强烈挑拨着欲望的弦，指法露骨。

陈佞之极力克制刀尖上舐血的猛兽，拿了块浴巾叠成方块放在琉璃台上，又把季予拦腰抱起放到浴巾上安置好，帮他整理睡衣。把肉遮得严严实实后他拿了块新毛巾蹲下，握住了他的脚踝。

“地上冷，容易着凉。”

细软的毛巾裹着巴掌大的脚擦拭，擦好了一只要换另一只时，季予却把那只脚踩在他胸膛上，盛气凌人。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陈佞之皱眉，默默握住他的脚踝，一言不发地给他擦脚。

“那个什么莺？……欧黄莺？”

“欧夜莺？……还是欧时莺？”

“欧时锦。”陈佞之顿了一下，继续说：“去年来局里更新档案找我签字，除此之外我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他回答得太板正以致于显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季予的耳朵上下晃了晃，不高兴地撅嘴。

“我不管，你记得太清楚了，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不是。”

“那你也让他唱歌了？”

“没有。”

这种你问我答的回合属实没太大意思，季予抱怀晃腿，小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他忿忿地踩着那根勃起的硬物泄愤。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