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这些东西在季予的脑中甚至没有完整的成像,他却微妙地产生了自我主宰自我构造的腾空感。耳朵和眼睛不一样,眼睛只能单一地灌输你所看到的,耳朵却能排除你不想听的。

世界很大,他要的不多,把那些不必要的东西都过滤掉之后,剩下的,就是他要的。

是陈佞之。

他听见陈佞之说:“不想看就别看,听点想听的。”

“好看,喜欢,想操。”

季予浑身都僵硬了,曾经不见天日的日子,药效一过他便死活不愿闭眼,他想记住每一张令他痛苦的脸,死了都不想放过他们。

可是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懦弱,不敢轻生,甚至不敢闭眼。

忘不掉啊,记得太深了,太苦了,太痛了。

可是有个人,叫他闭上眼睛,告诉他,你不用看,我把你想听的都说给你听。

陈佞之的浪漫,令人溺毙。季予从前不敢死,往后向往生。

如果说陈佞之是俗人,那他便是庸人。

向欲望而生,浪漫至死。

惊喜吗?复健咕带着正文完结大礼包向你走来。

番外和彩蛋慢慢补,至于下一篇,人兽或者骨科,到时候应该会在wb吱一声(最近特别萌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

最后,相遇即缘,风马牛不相及,愿大家浪漫至极。

2020.7.13

第16章 番外1

s市,夏天的尾巴还在乱晃,早早便有第一缕阳光升起,打亮了街道,却穿不透遮光帘的荫蔽。

昏暗的室内,破碎的棉质T恤,揉皱的牛仔裤,勉强挂在床上的床单,坍倒的画架,满地的作废纸稿。每一处都昭示着昨夜那场性爱的巨大阵势,出警的陈佞之,独守空房的季予,皆是久旱的枯涸之地,渴求甘露的滋润。

基本一夜无眠,此时季予正处于深度睡眠中,软绵绵窝在陈佞之怀里,手却无意识压在他脸上捏着他的耳垂。

昨晚,季予发现了陈佞之身上除了嘴唇外第二软的部位,耳垂。圆圆的,厚厚的,捏起来很舒服,捏着捏着,就睡着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陈佞之眉头越皱越紧,不耐烦睁开了眼。入目是季予瓷白的肌肤,巴掌大的脸压在臂弯处,细密的睫羽像小扇子一样摊开,随着呼吸以极小的频率起伏着。

季予被肱二头肌压迫的嘴角张着,透明的津液沾了陈佞之满臂,那一块的温度较其他地方要更凉,却又被他浅浅的呼吸暖融融地抚着。

陈佞之唇线上扬,极轻地哼笑,抬手用食指兜了兜他的下巴,那分离的两唇便乖乖合上,还不安分地咂了两下。

扶住他的头将手臂平缓地抽出后,陈佞之晃着脖子放松肌肉,这才拿起手机接听。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低,三分倦三分懒四分不耐烦,如他本人一般透着不屑。

电话那边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方材冷汗直流。明明大家轮流打电话叫这尊大佛起床,怎么偏偏就接到了他的?周围的同事则瞬间解脱,劫后余生的庆幸过后便是幸灾乐祸。

方材战略性吞咽口水,斟酌着开口:“……陈队,那什么,今天表彰大会啊,你…到…到哪儿了?”

他是个纯粹的北方人,此刻却紧张得舌头打结,轻读的儿化音成了单独的重音,听起来别扭又奇怪。

刘庆一下就笑了,像只猴似的上蹿下跳前仰后翻,虽然上次送情趣内衣那事儿他俩被削的不轻,负重拉练20公里不说,回头还互相负重做俯卧撑,差点丢了老命。

但是吧,只要这祸水没浇到自己身上,那就是爽的。

方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扔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骂两句,陈